“无妨。”
“那个方子婶子随便用就好了，放在铺子里用无碍的。”
“蛋糕此物盛行京城数年来，其实，许多蛋糕……一些手艺独到的厨子琢磨琢磨也能仿造的差不多。”
“……”
“而且，对于一些蛋糕方子，还有一些点心的制作之法，接下来我是准备让青莲梳理一下，传出去的！”
“那份棉绒蛋糕的方子也在其中。”
“哈哈，说不得过一段时间，那份棉绒蛋糕也不惟府中麾下铺子所有了。”
“……”
观平儿将两份精致的点心摆上案几，一丝丝酥香气息便是飘散，飘入鼻息之中。
两府的点心自然没得说，百年大族，自有独到之处。
凤姐所言棉绒蛋糕？
那个东西是青莲她们鼓捣出来的，方子已经有了，东府的厨娘会先学学的。
学会了，两府也就都会了。
凤姐之意……将那个棉绒蛋糕落于府中麾下铺子，以为新品，以为盈利，自己没有意见。
凤姐此问……礼仪大之。
若如此，那个方子之事……也要提前说道一些额外之事。
“这……小秦相公何意？”
“……”
凤姐娇容一怔，小秦相公不会反对……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小秦相公的性情自己还是了解不少的。
可！
小秦相公说接下来会让人将那些蛋糕点心的方子传出去？京城之内……让别人学会？
这……为何？
为何如此？
“……”
“嗯？这事……我也不太清楚。”
迎着婶子的狐疑目光，秦可卿也秀首轻摇，自钟儿不在东府小住之后，许多事情自己也不太清楚。
“和接下来京城三十六坊改造之事有关。”
“三十六坊改造，报纸上有消息的，婶子或许知道，或许耳闻。”
“……”
“……”
秦钟取过一块色泽红亮的枣泥馅山药糕，姐姐喜欢吃这种点心，自己吃着也不错。
咬了一口，便是将个中之事给予解释着。
三十六坊改造是恒王殿下接下来的重心要事，于自己而言，也是希望看到一个崭新的京城。
当一个地方适合居住的时候，涌入的人肯定很多，随三十六坊改造，京城的居住之民肯定大增。
那么。
就必然会带来一些别的问题、麻烦。
人多了？
如何过活？
居住城中，没有田亩，吃喝都成问题。
那么，唯有考虑多提供一些做工的机会，让那些人可以不必为此发愁，不必为此忧心。
立下坊里的合适工坊之地，是其一。
然！
工坊承载的人始终有限，始终有数，坊里的人多了，总归有不少进不去。
那么。
可有别的法子。
可以学学一技之长，可以贩车走卒，可以做些小营生，做些小生意。
就算不做那些，去一些铺子……也会有不小的机会。
之前同青莲商议的厨艺院堂就是法子之一。
民以食为天，只要做吃的味道不差，那么，肯定有得赚，肯定可以过活。
京城的市场，很大！
然！
吃食一道，貌似也讲究一些传承、师承，唯有一些不太重要的小吃、点心之类好一些。
立下厨艺院堂。
让有心之人学一学。
学会做一些点心。
学会做一些好吃的吃食。
蛋糕也在其中。
学会做奶茶。
……
复杂的手艺，传授她们……也很难学会，也很难施为，简单一些、大众一些……就很好。
棉绒蛋糕就在其中。
不求所有入厨艺院堂的都有所为，果然一部分有所为，就能够带动不少人有做工的机会。
那就够了。
至于方子外泄、败家之类的思绪，不为大。
就如一个蛋糕铺子，就算一年到头营生都很好，又能够赚多少银子！
银子！
自己现在不缺。
伐冰之家，不蓄牛羊！
道理是那般。
“……”
“这般……，小秦相公，你……你们读书做官的人所思所想还真是……。”
“我算是佩服你了。”
“怪道小秦相公你多得贵人另眼相待。”
“我……我就俗了。”
“不过，也如小秦相公所言，同样做蛋糕营生，也有高低之分。”
“有些人本钱小，做的东西可能寻常些，倒是可以让厨娘多多琢磨一下将蛋糕做的更好吃。”
“小秦相公，接下来宣南坊改造，提前采买一些铺子、房屋……真的可以赚那么多银子？”
“数倍的好处？”
“……”
凤姐和秦可卿二人端坐一处，两双皆内蕴妩媚明丽的美眸落于某人身上。
听某人将个中缘由一一道出。
凤姐忍不住感慨。
佩服！
自己是真的佩服小秦相公！
以前就佩服小秦相公，现在更加佩服了，自己做营生……是想着可以多赚一些银子。
小秦相公，想着让三十六坊的一些人学些本事，可以多赚一些银子。
根据小秦相公的道理，等京城的人都有钱了，到时候精华原液、关雎的营生会更好。
是一个更好的结果。
无论是对谁都是一个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