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姐姐说话,必须听!”
秦钟很是点点头。
伸手间,将美人额前鬓间的些许凌乱发丝梳拢一束,握在手中把玩。
兴趣之,轻嗅之。
怡然。
就是姐姐不说,自己也有数,而且这场秋雨……看样子还要持续几日。
记忆中,好像是第一次吧?
若是放在江南,这样的雨势……没有什么,放在北方之地,放在京城……着实罕见了。
“……”
“呸!”
“你啊,总是说听我的,说的好听。”
秦可卿嗔道不已。
听自己的?
钟儿真是该打。
“嘿嘿,除了姐姐自己的事情,其它事情都必须听!”
“就如刚才……,姐姐说的停下,那等时刻,如何可以停下?姐姐说是不是那个道理?”
秦钟更为趣然。
抓着一束青丝,挠着怀中的美人,顺时,贴着美人的耳边,细语绵绵。
“呸!”
“呸!”
“你……你出去,你出去!”
“……”
秦可卿羞怒不已,纤细的白皙手臂挥动,银牙磨动,大力的落于某人身上。
“哈哈哈!”
“……”
秦钟大悦。
“你啊,现在越来越坏了。”
“真是……。”
“哼!”
“……”
握着小拳头,在某人的胸口再次落下,拿某个无赖……越来越没法子了。
“对了,倒是差点忘了一件事。”
“今儿早上去西府的时候,碰到一件事,怕是要凤婶子稍稍出力一下。”
“是迎春二姑娘院里的事情。”
“……”
刚才出了些许的薄汗,秦钟拉了拉身上的棉被,一览怀中的美人,思绪有动,提及一事。
“二姑娘?”
“唉!”
“其实,二姑娘……蛮可怜的。”
“自幼母亲就没了,大老爷对其也不在意,大太太更不用说,好在老太太有心,将二姑娘、四姑娘都接过去,一块照料着。”
“琏二爷和婶子虽说是二姑娘的哥哥嫂嫂,但……也没有十分过问。”
“二姑娘自己的性子又那般软,若是如三姑娘那样的性子,当不一样。”
“她院里的嬷嬷竟有那般事?”
“是过分了一些。”
“自幼奶过哥儿姐儿的嬷嬷,是比旁人有脸面和体面一些,但……规矩还是要有的。”
“好像你以前就说过二姑娘的事情。”
“这件事……倒是不难,拿住一个,杀鸡儆猴也就解决了。”
“精华原液的营生之事,京城内外两成份例,直隶之外五成份例,婶子正高兴呢。”
“……”
“好端端的,你怎么想着替二姑娘出头了?”
“莫不看上二姑娘了?”
“记得以前大太太就有那个意思,说着大老爷借钱比较多,若可……就将二姑娘定下,那些银子就当做聘礼了。”
“你……该不会真看上二姑娘了吧?”
听着钟儿说道那些事,秦可卿有感,幽幽一叹。
西府的事情,许多事情自己都知道。
二姑娘和四姑娘算是同病相怜了。
二姑娘,性情多软弱,多有沉默。
四姑娘,性情多安静,也很少说话,很少争论什么。
三姑娘,和她们不一样,自有一番不俗的性情,自己很很看重三姑娘。
二姑娘遭遇那些事,既意外,也没有太大的意外。
两府的奴才们,尤其是那些当了许多年的奴才,都会看人下菜碟。
遇到三姑娘那样的主子,谅那些奴才也不敢。
遇到二姑娘、四姑娘那样的主子,就不好说了,奴大欺主的事情……时有发生。
是以。
虽为主子,其实……过得一般。
钟儿!
好端端说到那件事,秦可卿秀眸有动,秀首轻抬,扫着某人一眼,颇为狐疑。
“……”
“姐姐想哪里了!”
“不过是顺手之力而已。”
“二姑娘之人,其实还是很好的!”
秦钟抬手拂过美人的俏脸。
“哼!”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
“二姑娘,她的品性还是不错的,尽管不如三姑娘,好歹也是荣国府的姑娘,涵养气度还是在身的。”
“大老爷,看他的样子……那笔银子……他是想要继续拖下去了。”
“说不定你对二姑娘没那个心思,大老爷和大太太有那个心思。”
秦可卿白了某人一眼,继而在某人怀中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着。
“银子!”
“我的银子可不是容易拿的。”
“二姑娘的事情,希望她将来得遇良人,一生安好。”
银子?
贾赦!
这个月因恩科会试的事情,没有好好收拾贾赦,接下来有时间了。
不还银子。
那就从其它方面收取一些利息。
“不好说。”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老爷那个性子,在外结识的朋友可想而知。”
“还有大太太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