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月满脸好奇地望着周微明问道:“少主公,可是有什么想法?”周微明道:“汉中与益州唇亡齿寒,决不能拱手相让,我们必须要出兵。”黄权一听立时问道:“可主公还在朝廷的手里,我们一旦动兵主公的安危怎么办?”“首先朝廷这回一定不只是冲着汉中来的,我汉巴之地一向服从王化,如果朝廷连汉中都看不上了,那就说明他肯定是要下定决心削藩了。我们这个时候一味地退让只会让立主削藩的一派认为我们软弱可欺从而不断的踩踏我们的底线拿我们杀一儆百、以儆效尤。”“可这样做,会不会把主公置于险境?”
周微明闻听此话,看向林明月与公孙云龙:“两位叔叔可以想一下,以我爹的智谋,会让自己以身犯险吗?我估计爹爹到长安后不仅不会反对削藩,反而会大力支持削藩,会主动交出自己益州牧的权柄。甚至于这次攻打汉中的主意就是他想出来的。”林明月满眼赞叹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可若是情况就是我们最不愿意想的那种情况时,我们该怎么办?”周微明沉默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枪杆子底下出政权,到了那时只能希望我爹吉人自有天相了。现在益州的几大家族都已捆绑成了利益共同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们别无选择。”
此话一出,众人相视一笑,随后纷纷抱拳:“就听少主公的!”林明月此刻开心极了,自己家的孩子这么有出息:“那少主公我们怎么出兵?”“出兵?出什么兵?”此话一出,众人大惊,李严、李尊波紧忙问道:“不是,少主公你刚才不是还说我们除了拿汉中别无选择吗!”但见周微明嘻嘻一笑:“秦岭不是起了一场大火吗,我们是奔着去救火的,出什么兵啊?”众人恍然大悟,仰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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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此刻在阳平关,汉中司马虎老二一看朝廷的军队自打西出散关以来,整日在营里饮酒作乐,这时麾下的副将有人提议不如咱们主动出兵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虎老二冷冷一笑:“此等把戏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可知朝廷此次领军的主帅是谁人吗?”众将不知,虎老二道:“本将军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本次领军的主将正是那当年在黄巾之乱中力挽狂澜的台阁三老之一的朱儁大帅的关门弟子神机营统帅、炎汉右将军耿法酒。”这个名字一出来,有些有点见识的人直接问道:“听说这位耿将军还是开国元勋云台二十八将耿弇的后代呢。”虎老二冷哼一声:“对啊,所以本将军说了,换作别的将领本将军早就杀过去了,这一看就是来骗军费、公款旅游的酒囊饭袋。可你你看这神机营虽然内部歌舞升平,可外面站岗放哨、校场操练的士兵军容整齐,杀气腾腾的,哪里像那花天酒地、贪图享乐的少爷兵。”
不知不觉,两边谁都不动,就这么对峙了二十天。这时耿法酒坐不住了,这哪里是演戏啊,弄假为真了都要,火速出营去找周法皇。可一进营帐,着实给耿法酒吓了一跳,周法皇在里面并没有饮酒作乐,也没有花天酒地,而是同许凌天在默默地研究着地图。反差有点大,耿法酒一时没反应过来:“骠骑将军,你的计策没有成功,再这么耗下去,万一遭来上面的问责可咋办?”周法皇听后一边拨着手指,一边看向许凌天:“时间算来,也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