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以后。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周法皇推开窗户慵懒着抻着腰。他们已经在绵阳休整了七天,在这七天里来自于各方的军队源源不断地向这里汇聚,此刻即使刘玄同不想交权也无所谓了。
“大哥,你起的好早啊!”循声望去,公孙云龙早已候在了门口。周法皇淡淡一笑道:“不早,不早,刚刚好。”公孙云龙上前向他递上一封奏报,周法皇接过展开一看大笑道:“好啊,明月、凌天跟这些世家关系整得不错,现在我们整整又多出来了四万人马,万事俱备!”“所以现在只欠一缕东风。”周法皇合上奏报收起笑容道:“哦?你说说看是哪缕东风?”公孙云龙笑而不语从桌上拿起一根笔在手掌上刻画着,随后握起拳头向周法皇伸去。周法皇心领神会同样拿起笔在手心中写上一字后握紧拳头,片刻后二人缓缓展开拳头,赫然是同一个词——攻心。
公孙云龙道:“我就知道一切都在大哥你的掌握之中,现在成都方应该已经手忙脚乱了。”周法皇点了点头:“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巴蜀是我们兄弟几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份立足之地千万不可过度内耗。云龙,你要不代表我走一趟吧。”公孙云龙接令转身走出大营,周法皇缓缓抬头仰视苍穹,但见此时苍天碧蓝如洗,云海茫茫,忽有一白鹤腾空而起,破云而入,振翅之间拨开白云万朵,刹那间本聚成海的云朵像汹涌的浪花一样纷纷散开。
成都州牧府衙之内,刘玄同此刻是怒不可遏:“黄公衡负我!张永年负我!我就知道这帮益州的乡巴佬靠不住,当初就该杀光他们!”随后大袖一甩,杯中的茶盏顷刻间便碎落一地。堂下的群臣面面相觑,李严嘴角一扬,正准备上前晓以利害劝降,不料从武将班子里走出一人越前上奏道:“大人请勿动怒,成都尚有十万大军,城内粮草足够全城军民食用一年,我们大可以与之一战啊!”刘玄同大喜但看此人气宇轩昂,头顶乌金盔,身着乌金甲,身披红锦百花袍,肋下佩带腰刀,乃是这益州的军事主官兵曹明星河。
刘玄同似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忙看向明星河:“将军可有退敌之策?”明星河抱拳拱手,慷慨激昂道:“眼下周法皇同益州反贼虽然占据川东山地、川中丘陵,但是主公尚有土地最肥沃的川西丘陵,完全可以以龙泉山脉为基,据乐山扼岷江,据德阳扼沱江依托地利层层阻击。待敌军粮草一尽我军直接过江乘胜追击,最后再次向朝廷奏表新任州牧再次死在蜀道之中。”此话一出,刘玄同哈哈大笑,可还没等他笑多久,门外有人来报:“益州新任部郡国从事史、朔方麒麟军法团白马校尉公孙云龙请见大人。”刘玄同一听,双眼一寒,还没上任就把领导班子配齐了,好一个周法皇,不过他此刻却是有点想见见这位法团的校尉,于是坐回大位朗声道:“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