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是李助理的声音。
“嗯,开始吧。”
撂下这句话,男人即刻挂了电话,翻过身来重新抱着怀里的女孩。
许稚醒了之后,被徐斯时逼着喝了几口粥,又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徐斯时这一晚上心一直悬在刀尖上,许稚从高烧转为了低烧,但一直就是不退。
吃了药,贴了退烧贴又不管用,许稚又不肯去医院。
寂静的夜里,时不时出现男人摸摸女孩的头,或者更换退烧贴的影子。
月亮高挂,落下满地清冷月光。
第二天早上,徐斯时蹙着眉头,管不得其他任何,去衣柜里找了一件流浪丝绒训练夹克和配套长裤给许稚换上。
许稚被捞起来的时候,还哼哼唧唧的,直到身体一凉,小衣服穿上身,她才勉强清醒了些。
“你干嘛?咳咳咳咳。”半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他。
“去医院。”男人一边给她套衣服,一边回答她。
“啊?我不去。”
“本来就呆了,再烧下去变傻了,怎么办啊?”徐斯时冷不丁地冒出这一句。
许稚本来还困着,准备躺回床上,听见这句瞬间清醒了,“你说我呆,还有傻?”
“你是嫌弃我了?”
“你是不是想以这个为借口,换一个聪明机智的老婆?”
“你真的好狠的心,我都这样了,咳咳咳咳。”
很像老人临终前病入膏肓,发现老伴恨不得自己早点走,好续弦的凄凉场景。
徐斯时说一句,许稚能天马行空地回答几句。
“那去医院吗?”
“去!”许稚咬牙虚弱地瞪着他,“我是不会给你找新老婆的机会的。”
徐斯时抱她洗漱好,迅速带着许稚去了医院。
是换季时普遍的流行感冒,没什么大问题。
许稚这么难受,症状那么严重,是因为她免疫力低下的原因。
徐斯时松了半口气,想起许稚平时的症状,还有特别爱吃冰的嗜好,想着许稚又不肯来医院,趁着这次机会一并查了。
接诊的是个中年的女医生,她听了一遍症状,多年的从医经验,她已经有了猜测。
但还是要用检查结果开说话,不能乱说话。
于是建议他带许稚做个血常规。
半个小时之后,结果出来,如医生所想。
许稚的血红蛋白偏低,属于中度贫血。
平时容易头晕眼花,很容易疲劳。
“有些人贫血会出现异食癖,比如有的人喜欢吃泥土,墙皮之类的都有。”
“吃冰已经算好的了。”
“异食癖比较难受,家属也不要一直把他们当成神经病,治好了贫血就好很多。”
徐斯时看着怀里睡着的许稚,也理解了她之前为了这个事和他闹了几回的原因。
他亲亲她的额头,跟医生道了谢。
的病床房,许稚躺在床上打着点滴。
小管里的药水一滴一滴地往下落,顺着长条管,进入许稚的血管里。
虚徐斯时坐在病床旁边的凳子上,他的大拇指被许稚拉着,另一只手搭在床上,搁着下巴,一眨不眨地看着许稚的睡颜。
因为鼻塞,女孩子呼吸比平时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