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俩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个甜品店。
曦曦吃着甜品，欲言又止。
“怎么了？是不是上学的时候，你爸说啥了？”蒋灵下意识猜测道。
曦曦点头，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
“妈妈，爸爸说让我劝劝你，别出去上班。”
“哦，他还说什么？”蒋灵心想果然如此，这头牲口见自己劝不动，就指使女儿来劝，真是阴险。
“他还说，你要是出去上班了，就没人管我和妹妹了，我和妹妹就会吃不上饭穿不上衣服，会很可怜的。”曦曦仔细回想着李东阳的话，恨不得全部说给妈妈听。
蒋灵一听这话，立刻板起脸色，“你信爸爸说的话吗？”
“当然不信，妈妈每天都照顾我和妹妹，爸爸什么都没做。”曦曦还是分得清谁对自己好的。
蒋灵很欣慰。
还好女儿分得清。
李东阳这头牲口居然背后说坏话，离间她和女儿的关系，真是卑鄙无耻。
“他还说什么了？”
“呜，他还说，还说……”曦曦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你说，妈妈挺得住。”
“他还说，你要是出去上班了，就会跟别的男人好，就会跟他离婚，以后就不要我和妹妹了，彻底让我和妹妹成为孤儿。”曦曦说着，忽然眼睛涌上泪意，“妈妈，爸爸说的不是真的吧？”
“当然不是真的，不管我去哪里，我都会带着你和妹妹。”蒋灵把孩子搂进怀里，温柔地摸着她的脸，“曦曦，你和妹妹是妈妈的命根子，我丢了谁都不会丢了你俩，知道吗？”
“妈妈，我知道，爸爸是故意说你坏话，因为他怕你离开他。”曦曦抬起头，认真地掰着手指头分析，“但爸爸是坏人，总是欺负妈妈，所以妈妈才要离开他，我都懂的！”
“你懂就好，你懂就好！”蒋灵心里酸酸的。
这场离婚大战里，她从不关心李东阳怎么想，真正能牵扯到她情绪的，自始至终只有两个女儿。
有时候她也怕女儿受到影响，会不会不好？
但幸好，她的女儿很懂事，很贴心！
“你放心，宝贝，这种日子咱们过不了多久了，以后等妈妈攒够钱，就会带你和妹妹离开，你只要耐心等待就好，还有以后不管爸爸跟你说什么，你都要告诉妈妈，知道吗？”蒋灵认真地看着她。
曦曦懂事地点点头。
她虽然年纪还小，但却分得清谁才是真正爱她的人，更重要的，她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受苦。
如果可以离开，那就离开！
她和妹妹跟着母亲一起生活，没有人渣的打扰，那更好！
晚上。
李东阳难得没有在外面鬼混，早早回家吃饭。
饭桌上，他不断给曦曦使眼色，问她劝过蒋灵没有。
曦曦只当自己没看见，吃完饭就回屋写作业去了。
李东阳眼睛都快斜视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了，第二天只好继续送女儿上学。
路上又叮嘱了她半天。
曦曦这回学聪明了，不管他说什么，她都点头应下，但就是不往心里去。
反正妈妈早就叮嘱过了，不管他说什么就当他是放屁。
李东阳一连送了好几天，终于不耐烦了，彻底罢工了。
蒋灵看着好笑，问他。
“你怎么不送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