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瞟了眼红着眼睛的乔婉娩,铿锵有力道。
在场的人基本都知道李相夷中了碧茶之毒,居然都选择原谅,没有谁为李相夷报仇,他们有什么资格代替受害者原谅被害者,荒谬至极!
方多病早就按耐不住了,利索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给师傅下毒的黑手就在眼前站着,管他是什么前辈人物,今天必须要为师傅报仇。
“住手!”
不知是谁匆促地喊了一声,但大家懵的懵,凶的凶,根本不予理会,打斗声一片。
云彼丘心虚惭愧,没有反驳,碧茶之毒的确是他亲手下的,即使不是故意为之,但后果早已酿成,门主至今无踪,辩无可辩。
琳琅对云彼丘没什么好感,方多病被石水拦住,但她的剑气凌厉而斐然,所向披靡,根本无人阻拦。
“刺啦”一声,云彼丘无力反抗,胸口很快出现一个血窟窿,鲜血四溢,手脚筋皆被挑断,痛苦地哀鸣一声,彻底成了废人。
眼前的情景突兀地出乎人的意料,谁也没想到李相夷还有个神秘的未婚妻,未婚妻剑术高超,云彼丘对着她毫无招架之力,武功尽废,元气大伤,跌倒在地,晕了过去。
“这就是背叛李相夷的下场!”
琳琅收剑入鞘,冷漠地扫视着在场所有人,肖紫矜咽了咽喉咙,想要站出来说些什么,但对上琳琅肃杀冷厉的气息,不自觉缩回了脚。
潜意识告诉他,对方不会给他面子。
“这位姑娘,你下手未免太狠了点,云彼丘就算犯了错,理应等我们门主回来清理门户,而不是…”
纪汉佛面色铁青地指责琳琅,眼里都是不赞同。
为了担心云彼丘失血过来,直接翘了辫子,石水虽然讨厌他,但念在多年同门之情,依然吩咐人把昏迷的云彼丘给抬了出去,请大夫看一看,是生是死,看他造化。
再次看向琳琅,石水的眼里有几分惭愧,对方真厉害,做了自己不敢做的事,云彼丘虽然罪不至死,受惩罚是必须的。
但对于琳琅,石水心里更多的是忌惮。
这个自称是李相夷未婚妻的神秘女子到底是谁啊,好犀利诡异的剑法,居然敢在他们佛彼白石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过于狂妄了。
“你说话真有意思,李相夷都死了,怎么清理门户啊?来个冤魂索命吗?笑死人了!”
“你们这些人大仁大义,心肠一个比一个软,不愿意杀同门,就选择原谅他,李相夷若是知道,不知是该高兴你们所谓的宅心仁厚,还是心寒你们的毫不作为!”
琳琅不喜欢他们,即使佛彼白石是李相夷忠实的追随者,但他们对待云彼丘的态度令人无法理解。
既然知道是云彼丘给李相夷下那样歹毒的药,为何不清理门户,还把人留在现在?
难道在他们的眼里,李相夷死了,云彼丘不是故意的,愿意忏悔,这样就完事了?
佛彼白石被琳琅的话堵得一阵心塞,面色各异,琳琅懒得再和他们废话,招呼李莲花和方多病,“花花,小宝,我们走吧。”
站在门口看热闹的笛飞声给了李莲花一个眼神,那意思好像在说,“李相夷,你媳妇好凶啊,不过真够给力的,佛彼白石全震住了,帅气!”
屋内的乔婉娩醒过神来,跑到门外,急急地喊了一声,“姑娘,相夷他真的死了?”
琳琅径自往前走,头也没回,似乎没兴趣回答重复的答案,若有所指地提醒说,“乔姑娘,眼睛可要放亮了,痴情人未必就是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