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扑腾着小短腿,兴奋地自我介绍道:“相公,我就是与您已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将明媒正娶的妻子呀!”
“相公!”
“相公!”
“当家的!”
“相好的!”
“死鬼~”
“相公,我就是您几十个陪嫁小小妾之一呀!”
······
木雕娃娃们又开始不可控地七嘴八舌起来,太清观顿时像炸开了锅的沸水,听取蛙声一片。
啪嗒!
柳怨童终于后知后觉自己才是这场闹剧的主角,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连最爱的晨露碗摔了都不知道。
它看向宋念,希望自己的顶头上司能给它一个合理的解释。
宋念吃力地拦住不断往前扑腾的木雕娃娃们,抽空看向柳怨童:
“那啥,小柳啊,我看木小美童鞋年方二八、身高八公分,物种也一样,跟你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要不,这婚咱就结了吧?”
“反正现在不都流行英年早婚嘛!”
柳怨童圆溜溜的黑葡萄眼睛里满是震惊,瞪大眼睛盯着宋念,似乎在谴责她的残忍。
宋念动之以理晓之以情,继续劝说道:“你看,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老婆,还附赠几十个美妾,怎么说你都不亏呀!”
柳怨童看了看趴在宋念肩上的咪咪一眼,后者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似乎对这一切都不感兴趣。
下一刻,柳怨童仿佛哀大莫过于心死,嗖地一声飞回了正殿门框,拿屁股对着众人,身体上的每一片木屑都在诉说着拒绝。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小美的啜泣声配合着挤满院子的红衣木雕娃娃的身影,太清观莫名变得鬼气森森。
渐渐地,所有的木雕娃娃都意识到自己被拒婚,啜泣声就像传染病似的在娃娃们中间蔓延,最后整个太清观上空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附近路过太清观的行人纷纷跑开,一边跑一边说着:“我在就说嘛,这家道观不对劲!”
“从前是传出野兽的嘶吼声,现在好了,变成孩子的哭声!邪门得很!”
太清观饭厅内,“哎呀大姐,你行行好别哭了。”
候亦康摸着惊吓过度的小心脏,一口气闷了一碗莲子羹,悔不当初地说道:“也怨我啊!当初我就该拼死拦着宋大师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啊!封建婚姻是行不通的呀!”
候亦康说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都怪我啊,要不是我逃到太清观就不会遇见宋大师,不遇见宋大师她就不会陪我去京市报仇,不去京市报仇就不会遇上小美,不会遇上小美就不会有这桩包办婚姻!”
“怨我啊!要是没有我,我爹妈就不会死,我爹妈不会死就不会……”
眼见着话题越来越偏,啪!
岑风一掌拍在候亦康脑门上,怒喝道:“现在还不够乱吗?你给我少说一句!”
候亦康闭上嘴巴,却没忍住打了一个超长的哭嗝。
众人把目光看向宋念,这个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