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谓之思,却得姜兄称赞,弟实荣幸。”
曹新衡展望未来美好,忽而神采飞扬。
“难得见到月溪公主,我这就去,把弟兄们都叫过来,由着他们逐一询问自己孩子近况。”
“另外,听说王爷和公主,忙碌督护台寻亲之事,受累采集我们之物,也帮我们寻亲。”
见他又在想着,给别人添麻烦,周子熙万般无奈。
姜珞眼疾手快,拦住他的去路。
“新衡兄,怎可横冲直撞?你要寻亲,合该上问王爷和公主尊意,取得允准,方可采集。贵客在此,一切都要依礼而行,你懂不懂规矩啊?”
规矩礼数,谁人都懂,曹新衡看出帝瑾王德厚,于是乎,任性妄为,振振有词。
“方才,王爷便有高言,不必在意身份头衔,你没听见吗?”
“再说,我们都是民者,哪来这些规矩?从小就没学过。”
“从小到大,爹娘、先生教诲,皆是权贵不得欺压百姓,否则,从重论处。”
知他故意欺负老实人,姜珞忿然作色,气得不行。
“哎呀,你可真浑。”
趁有空隙,颜瑜急忙安抚。
“二位先生,稍安勿躁。”
“多谢姜先生,以礼相待。”
“曹先生尽管去吧,本王允之。”
唯恐新衡兄犯浑出事,姜珞挺身而出,代他美言。
“王爷仁义,草民心悦诚服。”
颜瑜回之一笑。
“姜先生客气。”
曹新衡偏就不肯低头,依旧言语无状。
“王爷安坐,无需相送,草民去去就回。”
姜珞、周子熙对眸一眼,无可奈何笑笑,实在拿他没有办法。
颜瑜并不在意谦辞,反而觉得轻松自在。
“好,你去吧。”
姜珞稍作思量,恳切而问。
“请问公主,令兄宁大人,现状何如?”
听罢这话,周子熙汩汩眸色,几分动容,洗耳恭听,期待师妹答复。
他既表露,宁云溪自然看破深意。
“难道我家长兄,是四师兄的爱子?”
周子熙一分羞愧,一分浅笑。
“嗯,是也。”
宁云溪恍然大悟。
这便是四师兄,秘而不宣之因吧。
“怪不得他雄才出众,卓尔不群。”
“那,密枢中丞冯大人……”
听她停顿,周子熙莞然答话。
“正是小女。”
姜珞古道热肠。
“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宁大人之母,自不必说,宁夫人是也;冯大人生母,你们或许不晓,正是柔昭容。”
周子熙不慌不忙,给他们添茶。
“奉哲归诚,应已诉知荷儿之事。”
宁云溪惶惶低眉,以示感谢。
“是,大哥哥确然告知。不过,他们未知真正身世,误以为,皇上才是生父。”
姜珞理所当然,并不惊奇。
“此乃子熙贤弟,精心为皇上筹谋所得,他们被蒙在鼓里,乃属情理中事。”
“王爷公主有所不知,子熙贤弟膝下,还有一位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