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风景不错,瞎狗子却没有任何看风景的心情,在他看来,花和叶子基本没啥区别,他眼中的色彩永远比别人少了些。
他随后拽了一片树叶问禹航:“你们管这个颜色叫啥?”
“绿色!咋了?”禹航问他,“出啥事了,神神叨叨的?”
瞎狗子不搭话,抬手说道:“我要给儿子办满月酒,给我弄一张绿色的请柬!”
孟凡标的办公室内,瞎狗子把一张绿色的请柬递过去,很客气地说:“兄弟我乡下来的,在城里也没几个亲戚朋友,家里小子满月酒,还请孟参谋长来捧个场!”
孟凡标翻开请柬看了看,却面露难色地说:“夏老板啊,不是我不给面子,最近手头上的工作实在是太多,走不开呀,这样,我人不到,礼金先随上,可千万别怪!”
瞎狗子见他对绿色的请柬没有任何反应,心里翻腾起来,却依旧笑呵呵地摆手说:“哪能呢?其实啊,前段时间,跟孟参谋长闹了点不愉快,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咱们把话说开了,咱们其实也没啥大仇恨,不至于搞得这么僵嘛!”
孟凡标也笑呵呵地说:“夏老板说笑了,都是为了工作,我不是那小心眼的人,哪里有啥不愉快的事情,你不要想太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瞎狗子搓着手说,“本来想带你再去澡堂子里放松一下,谁曾想,人家关门不干了,我看那院子不错,我就盘下来了,等以后有空的时候,来家里坐坐哈!”
孟凡标眉头一皱:“啥?你买了那个院子?”
瞎狗子疑惑地问:“咋了?”
孟凡标放松下来:“没啥,我就是感觉那里风水有点问题,可能对你这做生意的不太好,还是找个懂行的人给破解一下吧!”
然后他假装很好奇地问:“我有点奇怪,原来那房子主人好好的,咋就把房子卖了,他们一家人去哪了?我可是听说,那个院子以前是一个军阀师长的宅邸。”
瞎狗子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来,开始了八卦:“你还别说,他们家的故事还挺有意思的。那个师长死了之后,两房姨太太抢家产,闹出了人命,大房给二房给弄死了,大房的丫鬟抱着小主人跑了。那宅子和家产就归了二房了!”
孟凡标明显表情一凛,不过立刻就恢复平静,继续好奇地问:“确实够狠的!那后来呢?那小孩找到了么?”
“兵荒马乱的,上哪里找去?就算找到了,那二房还不得把那孩子给掐死?斩草要除根嘛!”瞎狗子完全是一副吃瓜群众的态度。
孟凡标颧骨耸了一下,这一切都被瞎狗子看在了眼里。
“不过,我听说,他们家的小子不是那个师长亲生的,是大房偷摸跟别人生的!”
孟凡标有点烦了:“你听谁说的?这么败坏人家,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