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狗子念叨着:“幸亏没把货款带着,不然,看着他们这穷样子,我真怕忍不住都给了他们!”
小罗成安慰说:“咱们那点钱看起来不少,其实就是杯水车薪,三千人,根本不是咱们小门小户能养的起的!三万两万大洋,扔在队伍里,那就不算个钱。”
两人回到宜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埋在镇外歪脖子树下的货款寄存到当地银行的地下金库里。
野比一郎听说瞎狗子此去敌营收获不小,兴奋地竖起大拇指:“夏桑的,能力的,大大的!我的,马上报告司令部,派人和你一起去跟他们谈条件!”
瞎狗子问:“咱们的底价是啥呀?万一他漫天要价,咱们可怎么还价?”
“条件的不变,少将旅长,给他!”野比一郎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回头说,“钱的,武汉那边说了算,不过嘛……”
瞎狗子岂能不知他的意思,走过去问:“给你留下几个点?”
野比一郎哈哈大笑:“还是夏桑的聪明,无论给了多少钱,我的,要一成!”
真够黑的!瞎狗子拍着胸脯保证说:“野比先生放心,这事情我一定给办好!”
野比一郎指着肩膀的肩章说:“这事情办好之后,我的,大佐的没问题!”
瞎狗子捻着手指问:“那,我的呢?”
野比伸出5根手指:“五百块现大洋!”
“五百块?”瞎狗子数着他的手指,满脸疑惑,“劝降一个团,差点掉脑袋,就给五百?我不干!”
看样子,实在糊弄不过去了,野比又伸出两根手指说:“两千块!上头就给这么多奖金,都给你了!”
瞎狗子嘟囔起来:这还差不多,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谈啥聊斋呢?
很快,武汉行署宜昌办事处就派来了一个专员,名叫邵东兴,年龄四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一脸正派,穿着整洁的中山装,提着公文包,大皮鞋擦得铮亮。
这就是瞎狗子的搭档了。
日本人派车把他们送到松木坪镇,雇了马车再去国军团部。
邵东兴也挺风趣幽默,一路上跟瞎狗子有说有笑,他自称是谈判专家,曾经劝降过多位国军团级指挥官,从来就没失败过。
他说这些的目的就是为了衬托下一句话:“到时候,一切都听我的!”
瞎狗子倒也爽快:“那是自然,邵专员经验丰富,自然要以你为主,我只从中辅助,到时候给兄弟分口汤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