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民也不生气,拉着他的胳膊说:“先别说好不好办,我带你去看点东西!”
好奇心驱使着瞎狗子跟他来到了战地医院,里面的凄惨场景让他愣在原地:破烂的帐篷底下躺满了前线送下来的伤员,他们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嘴唇干裂,在痛苦的呻吟着;晾衣绳上挂满了血迹斑斑的绷带,散发着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仿佛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血腥;穿着白大褂的医护兵们神情凝重,脸色疲惫,却又眼神坚定地来回忙碌着,试图从死神手中夺回更多的生命。
一间草棚子就是临时手术室,没有电灯,只有几盏昏暗的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简陋的手术台上躺着一名重伤员,他满脸血污,身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但鲜血还是透过纱布渗出来,染得一片猩红。伤员嘴里咬着一团布,被几名护士牢牢按住,身体因剧痛而不断颤抖着。医生满头大汗,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他手握着手术刀,动作迅速而准确,马不停蹄的给伤员做着手术……
廖大民语气低沉地说:“我们现在特别缺少药物,特别是麻醉药和消炎药,你也看见了,我们的伤员做手术只能硬挺着,能不能活下来,全靠意志力,这样下去可不行…”
瞎狗子眼中有泪花扇动,面前的伤员都是自己的同胞,多数人年龄都不如自己大,眼瞅着他们承受伤病的痛苦,他心如刀绞,扭头拍着胸脯对廖大民说:“你放心,在我这里,没有任何难办的事!”
廖大民感激地拍着他的肩膀说:“我代表全体指战员谢谢你!”
正说话间,一队骑兵从南面疾驰而来,廖大民立刻兴奋起来:“骑兵来了!可以发动总攻了!”
顷刻间,四面八方响起来冲锋号的声音,潜伏在战壕里的新四军闻声而动,朝着自己前面的日军发动冲锋。
骑兵们身骑高头大马,如同一股洪流一般,从正面冲向敌人。他们的马蹄扬起漫天尘土,气势磅礴,仿佛要将一切都踏平。
而此时,对面的小鬼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慌乱之中纷纷手忙脚乱地调转手中的枪口和炮口。然而,他们的动作太慢了,马匹的速度快得惊人,转瞬之间便已冲到了近前。
日军的三八式步枪射速缓慢,很多人刚刚打完第一枪,还来不及打出第二枪,骑兵们挥舞着锋利的马刀已经砍到了他们的鼻尖上!
面对这样的情况,小鬼子们根本无法抵挡。在战场上,骑兵对步兵的战斗往往是一场残酷的屠杀。
突破前沿阵地之后,骑兵继续朝纵深冲杀,步兵紧随其后,开始了面对面的短兵相接。纵使日军有坚硬装甲车和坦克车,双方军队纠缠在一起,他们就失去了优势,只能逐步后退。
双方的伤亡持续增加,日军开始节节败退,指挥官疯狂呼叫着野比一郎的支援,他叫得越凶,说明战事越吃紧,野比的速度就越慢,假如他们说已经大获全胜,这个大阪师团绝对会如神兵天降。
终究没等到野比大队的支援,突入曹村的日军队伍只能选择战术后撤,紧急退出战场。新四军的攻势也到了强弩之末,没有继续追击,停下来快速打扫战场。
瞎狗子和新四军的战士一起欢呼庆祝胜利,他们这次集中了四千多人,经过一天的激战,估计打死打伤超过三百日军,全歼五百多治安军。
说是全歼,实际上的治安军伤亡不大,只是当了运输队,把武器装备拱手送人,然后跑回家该种地种地,该放羊放羊去了,想继续当兵的就被新四军带走了。
瞎狗子的这盘棋马上就要下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