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狗子气急败坏地骂:“一群没用的东西!”
一个光溜溜的脑袋上面寸草不生,一张毛茸茸的脸庞显得极为凶悍,嘴里还叼着一根冒着烟雾的卷烟。只见这个壮汉大摇大摆地从大街上走了过来,那强大的气场仿佛能够震慑周围所有人。在他的身后,还紧跟着几个身材魁梧的家伙,每个人的身上都挎着一把南部手枪,看上去威风凛凛。当他们看到门口围着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家伙时,那个壮汉立刻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大声问道:“你们这些人在这里干什么?”他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响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瞎狗子正烦呢,起身没好气地说:“县侦缉队的,没看见在这办事呢吗?”
壮汉冷哼一声:“那你他妈的在我门口能办啥事?”
“抓…”瞎狗子一个抓字没说完,就被那壮汉推开了:“抓你个龟孙,好狗不挡道!不知道这是我张富贵的地盘么?你当你是日本人呢?”
瞎狗子被如此鄙视,瞬间来了脾气,挺直腰杆说:“原来你就是张老虎,太嚣张了吧?我也是给日本人办事的,你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呀,行,行!你厉害,有种咱们正式约一场,按练武人的规矩,生死各安天命,敢不敢?”
张富贵和身后的人笑得前仰后合,他捏了一下瞎狗子瘦巴巴的肩膀,嘲笑说:“就你这样的,我可以打十个!”
瞎狗子用力挣脱他的手,咬牙切齿地说:“行!那就约好,五天之后,我在万寨港码头摆上擂台,咱们就好好比试一下!”
没想到那张富贵一口拒绝了:“不去,打你这样的货,我觉得丢人!你还不配我出手,想玩玩的话,进去找我一个小徒弟练练吧。”
尽管心虚地要命,瞎狗子还是假装嚣张劲十足地说:“早就听说你挺牛逼的,怕是吹出来的吧,我侦缉队里有的是高手,曾经横行沧州好几年,到了徐州就没遇到过对手。到时候我把宪兵队和铜山县驻屯军司令都请过来,敢不敢玩?”
张富贵把烟头丢在地上,用力踩灭了,皱眉说:“我是看出来了,你就是故意想找茬的是吧?我他妈的也没得罪你吧?”
瞎狗子虽然心中觉得有些唐突,但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就绝不能退缩,更不能丢了自己的气势。只见他一咬牙,猛地将挑战书拍在对方的胸口上,然后歪着嘴,挑衅地说道:“哈哈,怎么样?被我猜中了吧!老子就是看你这副嚣张跋扈的样子不顺眼。怎么着,你要是没胆子接受挑战,那就趁早给我闭嘴,以后也别他妈再自称什么老虎了,干脆改名叫小猫咪得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似乎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张富贵身后的那几个人便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似乎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充满期待。与此同时,瞎狗子的兄弟们总算有点士气了,也毫不示弱地顶了上去。
双方人员就这样脸贴着脸,彼此之间的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他们用凶狠的目光对视着,嘴里不停地叫嚣着,声音响彻整个空间。这些叫骂声中充斥着愤怒和挑衅,仿佛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爆发。每一个人都紧绷着神经,准备随时投入这场可能到来的混战之中。事情闹出来了,院子里正在练武的家伙们也跑了出来,一下子就把瞎狗子他们给围住了。
瞎狗子的气势一下子就没了,只能把手按在腰间的手枪上寻找一点安全感。真怕在这挨上一顿揍,那就太丢人了。
张富贵用挑战书在手上拍了拍,冷哼一声说:“行!那就五天后,不死不休!”
瞎狗子他们非常嚣张地推开人群,大摇大摆地走向大街,路过卖杏的摊位前,还假装非常轻松地蹲下来跟老板讨价还价,让每人拿了几个,很潇洒地扔下一张票子,豪横地说:不用找了!
摊位老板最想说又不敢说的是:你他妈的这点钱不够!
张富贵那群人则满眼喷火地盯着这群找茬的家伙离开,张富贵气呼呼地说:“去给我查查这个傻屌是啥来头!”
瞎狗子他们路过一处转角,走过去之后,不用下令,所有人撒开腿就跑,就连手里的杏掉了都没人去捡,狼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