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府医也松了口气,看向凤烨,温声答道。
“那有劳严府医了,都退下吧。”
凤烨让暖秋送来了温水,屏退了所有下人,贴身为江白薇处理身上的血渍。
他轻手轻脚为江白薇整理好了仪容,又亲手给她换好了衣衫后,出了主屋。
此刻凝雪和暖春候在门外,等候王爷的发落。
“你们俩,给本王进来。”凤烨冷着一张脸,看向两人。
他知道自己府中有两位王妃的耳线,他故意装作不知,就想看那两位王妃想做什么。
但今日之事,他不想让人知晓,他让今日伺候江白薇的两位下人进了一间空置的偏房。
“说,为何带你们的主子出城?”凤烨眸光凌厉看向两位下人。
“王爷,你罚奴婢吧,是奴婢的错。”暖春牙齿打颤,声音颤抖,埋头跪着,不敢看向凤烨。
她入府多年,第一次见王爷用如此阴冷的语气和下人说话。
“说仔细了。”凤烨冰冷的眼神盯着地上的暖春。
“王爷,今日主子说逛街逛腻了,想看自然风光,她选了悬崖……”
暖春抖着双腿,颤颤巍巍将今日主子要去城外的悬崖说了。
“看悬崖?”凤烨揉了揉眉心。
那女人昨晚才稍微正常些,今日又搞事,自然风景如此多样,她非要看悬崖?
“王爷,主子今日跳了崖。”凝雪看暖春没将主子跳崖的事禀报,她作为暗卫,有义务将这重大的事情禀报。
“她……跳崖?”凤烨后退了一步,头上的青筋倏地猛跳。
“是,王爷,是属下将她从崖下救上来的。”凝雪恭敬回禀。
凤烨握紧拳头,长腿一踢,脚边的木凳瞬间变成粉末。
他这几日对那女人够好了,她要出府,他允她出府;她要给人盘活酒楼,他给她自由;她没钱花,他给她任意花;她让他不准碰她,他每晚不知忍了多久才能入睡,都尊重她的意愿,她到底还有何不满,想不通跳崖?
他紧抿着薄唇,双目渐渐赤红,暴戾的目光渗出寒意。
“她可说为何要跳崖?”他残存最后一丝理智看向暖春。
“主子说……要……测试凝雪的武功。”
暖春看着眼前那张变成粉末圆凳,她面色铁青,额上的冷汗大颗大颗滴落在眼前的地板上。
测试凝雪的武功?凤烨刚刚聚着的戾气似一拳打在羽毛上,无处发泄。
现代的女人都是这般疯癫的吗?她能不能正常些,他遇见她这几日来,他的心脏被她玩坏了。
“暖春胡乱给主子出主意,自己去领15棍刑,退下。”
“是,王爷。”暖春抖着腿起身,缓缓退出偏房。
凤烨目光冷峻地看向地上的凝雪。
“今日算你护主有功,那些黑衣人可留了活口?”
“回王爷,留了一个,后来东厂的人出现,属下没注意,那人被东厂的人吓死自尽了。”凝雪向来实话实说,只描述事实。
凤烨拧了拧眉心。
“有人能在你凝雪手下自尽?去领30棍刑。”
“是,属下领命。”
凝雪起身,退出了偏房。
偏房里,再次传出凳子被粉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