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或许还剩一些呢,”说着便伸手向陆绎腰间摸去,空空如也,“大人真的没了,”
陆绎一时哭笑不得,轻斥道,“胡说,”
“是没了嘛,大人,您看,”袁今夏说着又向陆绎腰间摸了摸,还拍了两下,“真的没了,”说完叹了一声,“没关系,大人,卑职定会想出办法来的,”
陆绎见小丫头已然听不出玩笑话,知道她心里时刻关心着自己,已无暇顾及其它,只得说道,“有办法,这块玉佩可拿去应急,”
袁今夏低头看去,陆绎腰间悬着一块玉佩,这块玉佩成色极好,一看就是价值不扉,便说道,“不可,这块玉佩大人随身佩戴,定是心爱之物,”
“无妨,若能救你我于危困之中,那它才有价值,”
“嗯!”袁今夏又低头仔细看了几眼那玉佩,心中暗道,“将来有机会定赎回来给大人,”
两人拐过弯儿,果然看到前面一块石碑上写着“青山镇”。
“大人,等进了镇子,咱们先寻一个客栈,大人好好歇上两个时辰,咱们再起程,”
陆绎回头看向小丫头,见小丫头满脸疲惫之色,有些心疼,便说道,“不急,明日再赶路,”
袁今夏对上陆绎的目光,明白了陆绎是担心自己,便说道,“大人,我不累,真的,一点都不累,我只是担心,若耽搁久了,这毒……”袁今夏说着满脸都是担忧之色。
“我已运功暂时压制住了,还能撑上几日,不必担心,”
袁今夏扭头看着陆绎的脸,原本俊俏的五官此刻却显得晦暗,完全没了往日的风采,不由得又心疼起来,眼里便又涌了一些泪水。
陆绎见状,便玩笑道,“怎么?吓到袁捕快了?”
袁今夏见陆绎盯着自己,吸了一下鼻子,将眼神移开,半晌才说道,“大人,以后可别用银子当暗器了,”
“袁捕快,你这是想管着我吗?”
袁今夏不解地看向陆绎,“卑职虽然身为下属,可素来知晓大人是听得进良言的,大人作法偶有不妥,卑职管一管也在情理之中,”
陆绎盯着袁今夏,缓缓说道,“能管着我的人,只能是将来的陆夫人,”
袁今夏嘟了嘟嘴,目光突然瞄到了“悦来客栈”四个大字,便开心地说道,“大人,到了,到了,这有一家客栈,”
陆绎有些无奈,只得轻轻叹了一声,心道,“她是真的不懂?还是刻意躲避?”
“小二哥,我们路过此地,雨天路滑,不幸跌了悬崖,身上已无盘缠可用,这有一块玉佩作为盘资,你看可否?”
那小二显然是见过世面的,乍见玉佩,眼睛瞪得老大,“客官,您确定?这玉佩可值百两,”
“给我们一间上房,再送一些饭菜到房间,对了,小二哥,我家……”袁今夏原本担心陆绎,只订了一个房间便于照顾,若说是兄妹,似乎不妥,看了陆绎一眼,便支吾着说不下去了。
陆绎接道,“我与娘子在崖下都受了些伤,劳烦小二哥再帮我们置办些衣物来,不论花费多少,小二哥一并付了就是,这块玉佩就归小二哥了,”
小二听罢显得极为高兴,说道,“客官放心,保管都办妥,我先引二位到客房休息,”
小二手脚麻利,打了热水,送了饭菜,不过两刻钟的功夫,便又送来了衣物,置办得甚是齐全,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应有尽有。
“大人先将衣物换了吧,”袁今夏将衣物拿给陆绎,便反身走了出去,刚带上门,突然想起刚刚陆绎说的“能管着我的人,只能是将来的陆夫人,”袁今夏一时之间惊愕,眼睛瞪得溜圆,“大人是什么意思?”正思忖间,便听得房内传来陆绎的声音,“进来吧,”
袁今夏深吸一口气,推了门进来,见陆绎只着了内衣,坐在床上,闭着眼睛,便轻声问道,“大人,感觉如何?要不要寻个郎中先看一看?”
“不必,寻常郎中定是无法解得此毒,我运功压制一下,”陆绎睁眼看了一下,“你大可放心,将湿衣服也换了吧,”随即又将眼睛闭上,吸气吐纳,不再说话。
袁今夏瞧了一会儿,心道,“我自是放心的,大人为何如此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