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岗镇,”岑寿看着路边的路牌,念了出来,四周看了看,只有这一个进出口,这个镇子应该不会很大。岑寿这样想着,回头看了看,便停下车,等着。
岑福驾车跟上来时,也没多说话,绕过岑寿的车,直接向前行进,进了镇子。
岑寿嘟囔道,“这还有人呢,没看见?”一边驾车跟了上去。
陆绎推开车门,说道,“岑福,寻个客栈歇下,这里山清水净,咱们便停留两日游览一番,”
岑福笑了笑,“兄长可还记得?我们在这里险些中了道儿,差一点丢了性命,”
袁今夏好奇,抢着问道,“是怎么一回事?”
陆绎笑道,“待会儿到了客栈再讲与你听,不然还要再给岑寿讲上一遍,”
袁今夏便钻出来,向后张望着,“我们在一辆车上有说有笑,偏就让岑寿自己驾车拉着行李,这一路上定是寂寞得很,”
岑福接了话道,“须让他历练历练,他于江湖之事知之甚少,又是个实心眼的,”
“倒也是对,不过说起来也还是个孩子,你们俩个也忍心欺负,”
陆绎忍不住笑道,“二十了,哪里还是孩子?今夏,你如今越发地心软了,”
“许是因为有了昭儿和成儿吧,”袁今夏回头看看睡着的两个娃娃,“言渊,岑寿自幼与他娘亲相依为命,如今找到我们了,总算是有了依靠,你们俩个是兄长,历练他可以,可莫过了火,”
岑福想起往事,顺嘴说了句,“嫂嫂放心,当初兄长是如何历练我的,我便会如何历练岑寿,”
袁今夏被气笑了,翻了一个白眼,“岑福,那怎会一样?”
岑福寻了一家较大的客栈,要了三间上房。
陆昭和陆成还未醒来,几人便要了茶水,坐在房间里闲聊。
袁今夏双手拄着下巴,盯着陆绎,一脸的期待。
陆绎笑了笑,“好,便讲与你听,”
“那年,工部右侍郎沈丘因通敌之罪,祸及宗族,抓捕时,他用了易容术逃了,我和岑福奉命缉拿于他,一路追踪到了此地,明明在镇子西北有他的痕迹,等我们仔细搜查时,他的踪影却无缘无故消失了,”
“那夜,我和岑福便在那座山中寻了一个避风处歇了,准备天亮继续寻他,”
“丑时刚过,便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听声音约有十数人,紧接着有人向我们扔过来稻草树枝,然后便是万箭齐发,箭头上绑着硫磺,落在我们身边,“蹭”一下火势徒起,”
“我和岑福自然不是任人宰割的,一跃而起,向那群人攻去,那群人一窝蜂散了,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想来对此处非常熟悉,”
“天亮后,我们继续寻找,意外发现了这山中有一处洞穴,洞口容得下一人进出,洞口周围看不出有何异样,但洞口处却有杂乱的脚印,显然平素里进出的人很多,”
“我和岑福顺着洞口进去,才发现里面另有一番天地,原来是个寨子,大概外人不知晓这i处,因而并无人看守洞口,也无人把守寨门,”
“我们顺着吆五喝六的声音寻去,那寨子的人正聚在一处饮酒,听他们说话才晓得,那沈丘正是被他们劫持来此,沈丘为了保命,将身上所带银票悉数给了他们,还承诺,若是留了他性命且将我们sha死,他还有重金酬谢!”
“听他们所说,这寨子里的人本就是一群土匪,平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与岑福便现了身,将那为首的几人砍了,余下的人也做鸟兽散了,那沈丘竟然故技重施,许我们十万重金,”
袁今夏接话道,“竟是毫无自知之明,”
“押了沈丘下山,经过镇子中心,便听见人们议论纷纷,说这下可好了,土匪散了,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过日子了,”
袁今夏又道,“这消息传得倒是快,想来你们倒是无意中做了一件好事,”
晚饭过后,天色尚早,几人便抱了昭儿和成儿出来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