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次泽法回来之后，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微笑示人，对谁都很客气，无论别人和他说什么，他都面带微笑地耐心听着，但是却不会发表任何的意见。
“或许对别人来说，泽法的这一举动会让人觉得他懂得尊重人，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但是他对我们也是这样，给我们这群老战友一种强烈的陌生感和距离感。
“不仅如此，泽法的心机变得比以前深沉得多，这一年来他有一些看上去很随意的行为，但是过段时间却发现别有深意，如果仅是如此还不算什么…”
战国眉头锁得更紧了，道：“最重要的是，泽法在有意的收买人心，这一年的时间里，除了你的嫡系，许多人和泽法的关系都变得极好。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可就有许多人就对他赞誉有加，崇拜异常，结合他而今深沉的心机，他为什么收买人心，我完全猜不出来，但是却给我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您说的这些情况五老星知道吗？”卢凯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战国点了点头，道：“我向五老星汇报过，但是五老星并没有太当回事。”
“或许这就是他们想看到的呢！”卢凯不以为意道，“泽法老师或许只是顺势而为。”
战国闻言突然笑问道：“你就不在意？”
卢凯自然知道战国问的是什么，摇了摇头道：“五老星向来喜欢平衡，不可能放任我在海军中一家独大，有这么一天是迟早的事，我其实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并不觉得奇怪，只要能够打击犯罪和邪恶，我并不在乎自己的地位。”
战国点了点头道：“或许五老星确实是有意为之吧，但是如果是以前的泽法，绝不会顺势而为。”
从战国的这番话，卢凯能够明显感受到战国对五老星是有怨气的。
要知道卢凯以前可从来没从战国口中听到过半句五老星的不是，现在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表达了出来，听到卢凯谈论五老星，也没有阻止或者呵斥。
“你知道为什么泽法以前作为海军总教官，培养那么多弟子的时候，五老星也好，钢骨老爷子和我也罢，都对他无比的放心吗？”
不等卢凯回答，战国继续说道：“因为泽法以前就是在一心一意地培养新生代海军，从来没有过收买人心，拉帮结派的举动，如果泽法愿意，他可以在这个位置上干到他干不动为止，没有人比他更合适。”
“战国元帅，您今天跟我说这些，是有任务要给我？”卢凯突然开口问道。
战国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说废话的人，今天却和卢凯说了这么多，那必然是有原因的，所以卢凯直接问道。
“没错！”战国认真地点头道，“我要你从今天起，尽可能监视泽法的一举一动，不管他想做什么，我们至少要做到心中有数。
“我也不愿意用恶意去揣测自己的老战友，但是我的职责让我不得不如此。如果最后证明是我们想多了，那自然是好，可如果我们的担心是真的，那就得早做准备了。”
卢凯郑重地点了点头，接下了这个任务。
事实上，这个任务确实没有人比他更合适，只有他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监视泽法，而绝不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