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这几天可以说过得无聊至极。
除了睡就是吃,然后出去晒太阳,她怀疑自己早晚会成为一头猪。
还是那种灵活小猪。
不过也托贝拉的悉心照料,黎落觉得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她这几天就想着两件事:她想见一面那个男人,黎落总觉得自己应该要知道些什么。
还有就是,她要离开这宫殿。
黎落本就不是会受困于囚笼的人,她是那种为了自由命都可以不要的人。
做什么象牙塔公主,那都是很小的时候的梦想。
长大后的黎落会抗压,会把眼泪往肚里吞,会誓死捍卫自己所在乎的一切。
她已经不向往那种家庭美满,幸福安宁的生活了。
那天,黎落得知了一件事,就是那个男人会趁自己睡着来房间。
这倒是把黎落心惊了好久。
因为她竟然毫无察觉,睡得如此深沉。
所以今晚,黎落故意提前了睡觉时间,躺在床上闭着眼静候那人的到来。
傍晚,客厅的古老时钟滴滴答答地转着,宫殿上孤冷月色,清辉和阴影的交错落下窗台,屋内的灯光全部关闭,唯有那影影绰绰的月光洒进来。
时针一秒一秒的转过去,黎落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已经快要按捺不住了,深吸了口气,还是憋住了要动的手臂。
她闭着眼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觉得漫长如流水。
怎么回事?他今天不来?
他每天晚上来偷窥自己,目的是什么呢?
看她睡得好不好,还是看自己的利用价值在哪里?
脑海里思绪万千,黎落听着那钟声,估计都过了零点,再这样闭着眼乱想,可能真的要睡着了。
忽地,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黎落被惊得睫毛微颤,赶紧放缓了呼吸声,放松全身装作睡着的模样。
终于来了。
她听得那脚步声轻得如细针落地,几乎没有声音。
不过黎落能感受到有人正在慢慢靠近自己,一步,两步。
然后停下来。
那男人就站在床边,黎落能感觉到那双眼睛就一直盯着自己。
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紊乱了。
男人没说话,看着床上的黎落直接坐在了床尾,挨着黎落被褥里的脚。
坐下的那瞬间,黎落的身体随着他对床的重力向下陷,又回弹。
妈呀……黎落怀疑这男人是有什么癖好。
她忽然不敢睁开眼直面那张脸了,到这种时候,黎落忽然的胆怯让自己都有点想笑。
她黎落竟然觉得害怕,太颠覆了。
男人坐下后就没有任何动作,但那灼热的目光却从未挪移半分,直勾勾地凝视床上的女孩。
黎落受不住了,她只期盼自己真的早点睡着。
因为她心下的犹豫,完全让大脑空白,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睁开眼应该和他说什么。
这太诡异了。
不,应该说大晚上趁自己睡着来偷窥自己的这种行为,让人匪夷所思。
不知是氛围太过寂静,黎落感觉喉间一涩,她就直接咳出了声。
不过咳出声的下一秒,她又装模作样恢复睡着的样子。
那男人起身了,背过身去,看样子是要去倒水。
也就这时,黎落大着胆子睁开了眼,她不敢全睁,只敢眯条缝侧着脸偷摸观察。
那男人很高,修长挺拔,白色衬衣搭黑色裤子,在浓浓的夜色中,黎落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他。
他挽着衣袖,露出结实精瘦的小臂,他抬起手的那刻,黎落眯着的眼睛恍惚了一下。
也就一下,黎落眨了眼定睛去看。
她不会看错的,那手腕上的手表,在月光下闪着亮光,表圈镶钻,银表带,他转腕时,粉盘露出。
那是价值四百多万的劳力士。
是黎落看中买下给南谨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