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狗,尽干傻事!
黎落想呢,怎么这花瓣越看越熟悉,这不就是她后院刚开没多久的月季嘛。
她闲暇之余就爱打理那些花花草草,昨天才见那月季含苞欲放,今天这傻狗就直接取了下来。
沐浴完后,黎落湿着头发,穿着浴袍,就找上南谨对峙。
南谨见黎落的头发还在滴水,当下皱着眉:“落落,不吹干头发会感冒的。”
黎落没管,直接问:“浴缸的那些花瓣是你摘我后院的?”
此话让南谨一怔:“落落,我看它刚好开了,就……”
“就直接摘了下来?”
见黎落气势汹汹,一脸凶相,南谨有些犹豫,压低声线:“落落……我错了。”
还没开始训斥,就已经认错了,黎落一口气上到咽喉处硬是吞了下去。
她哼了下,斜眼瞥他,南谨越过黎落,拿出柜子里的吹风机。
“落落,不能感冒了。”
黎落无所谓:“房间开了暖气。”
南谨不知是听进去还是压根没在意,插上插头就要碰黎落的头发。
黎落闪身一躲,一脸警惕:“你要干嘛?”
南谨的手停在半空,垂头越靠越近,嗅到那头发上的香味后停住。
“我想帮落落吹头发。”
黎落眨了两下眼,这个角度的南谨背对着顶光,站姿非常具有压迫感,周围全是他的气息。
“我自己可以吹。”
明明是要教训他摘花的事,现在她倒觉得很被动了。
氛围说不来的暧昧,两人的衣物摩擦,距离拉近,从落地窗的倒影看就像一对恩爱非常的小情侣。
仿佛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南谨没应声,拿着吹风机不动。
“南谨?”黎落试探地问。
她也想走开,不过他的两腿分开,她卡在中间,进退不是。
顷刻间,黎落又发现了一个点。
南谨就是个犟种。
还是个啥都不懂的犟种。
这是什么雏鸟情结嘛?
黎落怀疑南谨对自己的依恋只是因为她提供了一个住所给他。
难道……他想报答自己?
黎落猛然抬头,与那双清澈如水的蓝眸对视,她晃了晃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
终于,还是她败下阵,轻轻叹了口气:“你吹吧。”
吹风机声音响起,整个房间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黎落就那么站着给南谨吹头发。
温厚的手指穿梭在发间,黎落闭上眼享受服务。
似乎很有手法的样子。
南谨垂眸,呈保护姿势将黎落包围着,瞳孔中满是专注。
没一会儿,头发干得差不多,香味弥漫。
黎落瞥到远处的沙发,下意识提议:“南谨,最近很冷了,你回你房间睡吧。”
“房间有暖气。”
黎落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这不是刚刚自己说的嘛,拿她的话怼她呢?
气不过这个傻子,每次都会把自己搞得脾气不好。
黎落甩了下头发,从他的指缝中脱离,佯装生气的模样上了床,走的时候还回了句:“冻死你这个傻狗!”
南谨的指尖动了动,好像还能闻到那沁人的香味,幽幽地瞥了眼大床上的黎落,早已盖好被子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