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鱼愣了一下。
这不给她挖坑嘛,将来万一出了什么事,反咬一口说是她出的选择。
那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才不上当呢。
清了清嗓子,打哈哈道:“我就一庄稼人,哪懂里面的门道啊,再说我就是传个话而已。”
闻言,顾绯笑了。
他也没在为难李小鱼,语气稀疏平常。
听到他的答案,李小鱼眼中闪过一抹意外,第二天她去酒楼送锅盔,顺便传话给师爷。
听完,师爷眼里也闪过惊诧。
“他真这样说?”
李小鱼点头,“嗯,他说若对方真是凶手,让你们拿人便是。”
言外之意,不用考虑他。
师爷叹了口气,又打开他的折扇开始摇晃,语气颇为恭敬:“身处他的位置,能把百姓放在心里,我们没跟错人啊。”
接着,师爷语重心长地对李小鱼说:“小鱼,你照顾好他,将来他若翻身,定不会亏待你。”
话说到这里,李小鱼心里突然闪过一股怪异。
速度太快,她抓不住这股情绪。
直到回家的路上,她仍在回味那会师爷的谈话。
抬眸望向顾家的方向,秀眉微拧,心里的怪异一寸寸放大,临近家门,她才狐疑地蹦出一句。
“为何感觉我和师爷又被他利用了?”
“是我想多了?”
她还在水井边,这番话顾绯自然听不见。
回到家,顾绯也没作画,他坐在门槛上逗小狗玩,今天胖鹦鹉也没出门。
看着主人跟小狗玩,气得它很不高兴。
接连去挑衅狗子,有顾绯这样的主人,这狗脾气怎么会好。
一鸟一狗又干起来了。
看得李小鱼连连摇头,“人家是鸡犬不宁,我家是鸟犬不宁。”
她无语地看着惹出这事的罪魁祸首,一脸无语,“你就不能对它俩一视同仁?”
顾绯老早就听到她的脚步声,再听着她关门的吱吖声。
他撑着门框缓缓站起来,走到厨房外面,那里放着一个水盆,里面经常会装着一瓢清水,专门用于洗手。
他在洗手,小瓜娃子和大瓜娃子在干架。
“汪汪汪...”
“笨狗,笨狗。”
听着它们互相攻击,顾绯漫不经心地道:“鸡的右半边便是鸟,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它们是同宗,鸟犬不宁也没什么问题。”
李小鱼走到两个小东西面前,一只手把小狗抱起来,另一只手朝鹦鹉挥了挥。
刚抱着它们走上阶槛,就听到男人来了这么一句。
她瘪着嘴瞥了他一眼,“那你明知道它们不对付,还故意忽略另一个,我说你就是挑拨离间,然后坐山观虎斗。”
顾绯正在拿手帕,听到她轻斥的话。
他拿手帕的动作顿了顿。
还不知道自己无意中透了真相的李小鱼,坐在门槛上一会宠一下狗子,一会宠一下胖鹦鹉。
主打一个雨露均沾。
她被两个小家伙逗得直乐,被排除在外的顾绯不乐意了。
他问:“书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