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一照做,只有一个绰号叫苇子的手都伸进口袋里了,却迟迟不敢拿出来,只用眼睛惶惶不安地瞄了瞄我们。
见状,明子干脆自己上手去搜,等拿过手机将它解锁,他也没有擅自处理,而是转身递给了我。
我翻出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一一查看,顺手又还给了他。
他就着屏幕翻看片刻,脸色愈发阴沉。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他怒不可遏地将手机往对方脸上一砸,拳头跟着挥了过去。
阿俭捡起来一看,这才恍然大悟:“我说他们怎么来得那么不是时候,原来我们队伍里出了内鬼,亏得这小子以为我们不会察觉,还没把这些消息删了,不然就真被他糊弄过去了!”
“明哥,饶我一次吧!”
见明子不为所动,苇子一头扑倒在我跟前,声嘶力竭地哀求道,“陈先生,我知道错了,饶我一次吧!”
我只看向阿丰和明子:“对于这种情况,你们一般是怎么处理的?”
两人对视一眼,二话不说拖着苇子朝山洞深处走去,不多久惨叫声传来,但随着“砰”的一声闷响,它又戛然而止。
等阿丰他们回来,我们都心有灵犀地没有再提起这茬。
“四叔,我们真不用杀他们一个回马枪吗?”丁树德终于也没忍住问道。
我示意他稍安勿躁:“回肯定是要回的,但不是现在。”
“可就剩那么一点距离,他们人也不少,两三小时绝对能挖通。”
这事本来就是由他操刀,底下什么情况他再清楚不过,“咱们要是回去得晚了,最后怕是连片破砖烂瓦都捞不到!”
阿丰就比较有经验:“陈先生,您是准备埋伏在回去的路上,也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你们就那么肯定他们能找到地宫?”我笑了笑说道,“要不要打个赌,我赌他们最后会空手而归。”
丁树德不服气:“那要是他们找到了呢?”
“如果许广明能找到,那也是他的本事,我愿赌服输。”
“四叔啊四叔,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到底发现了什么线索?”或是从我胸有成竹的态度中察觉到了一点苗头,他打量了我一眼,饶有兴致地追问道。
我但笑不语,他还来劲了:“快说,快说!咱们同吃同住这么些天,都是跟底下的泥巴打交道,怎么我们就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察觉到?”
“我只能说这是一种直觉。”但凡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有些事情就不适合提前去说,不然最后肯定会白高兴一场。
“好吧。”他识趣地没有再问。
我朝阿丰招了招手:“你带人盯着他们,只要他们大部队一撤,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