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庆整个人已经成了血葫芦,鼻孔,耳朵,嘴里全部开始往外冒黑血。
“救我啊,该死的,杂种,为什么不救我!”
他躺在地上,痛的来回打滚,大声惨嚎,可惜的是,没有任何人能听到。
除了站在他身前,眼神深邃冷漠的钱管家。
那个已经跟随他多年,对他毕恭毕敬的小钱。
徐永庆有个习惯,每当他和女人鬼混的时候,闲杂人等一概不能接近别墅,除了钱管家。
因为他这辈子作孽太多,时刻担心有人会对他不利。
这也导致了,即使他现在喊破嗓子,也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呼喊声。
钱管家后退半步,避开徐永庆抓过来的血手,依旧冷冷的看着他。
作为庄园的负责人之一,钱管家这些年来,已经看惯了徐永庆的狠毒残暴,对他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所以,当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躺在地上哀嚎时,他心里竟然没有了一丝的害怕,反而是说不出的痛快。
你这个老家伙,早就该死了!
钱管家冷漠的俯视着徐永庆,忽然他有所察觉,猛地抬头。
窗边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身影,钱管家心中一寒,又向后退开半步,正想做些什么,忽然停住了。
那人他认识,正是当时给徐永庆治疗的那个年轻人!
宁折静静地坐在窗台之上,沉默不语,只是用一种平静至极的目光,注视着仍在地上苦苦挣扎哀嚎的徐永庆。
那个原本红光满面的老人,此时浑身冒出黑色的污血,在地上像一条蚯蚓一样翻滚,地板上厚厚的毯子,已经被黑色污血浸透。
空气中弥漫着腥臭的味道。
徐永庆的双眼已经瞎了,黑色的血水冲破他的眼球,他已经五感全失,只有痛楚,无尽的痛苦在折磨着他那罪恶的灵魂。
最后,他的嗓子也坏了,再也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响,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嘶哑的嗬嗬声。
这声音听起来异常凄惨,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哀鸣。
他的皮肉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竭,原本饱满的肌肤变得松弛无力,紧紧地贴着骨骼。
让人不禁怀疑,或许在这层薄薄的皮肤之下,所有的肌肉都已化为一摊浓稠的黑色血水。
钱管家静静地站在门口,眼神冷漠而决绝。
宁折则坐在窗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静默氛围,只有徐永庆那不时发出的嘶哑嗬嗬声,在空气中回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徐永庆的生命也在一点一滴流逝。
终于,他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最后一声痛苦至极的嘶叫。
那声音如同来自地狱底层的咆哮,充满了痛苦、煎熬与绝望。
随着这声嘶叫的结束,房间里再次恢复平静,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黑色的血泊中,躺着一具干枯而扭曲的尸体,它蜷缩成一团,显得无比凄凉。
房间内似乎有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钱管家抬起头,看向窗边——那里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