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要离开他,就得想办法变强。”
某次,当景天明再一次被酷刑折磨后,躺在床上,范德标用清水替他清理伤口时,低声说道。
“变强,然后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
从那天起,景天明开始了真正的修行。
师父说的没错,他确实是天纵之才,所学武道进步极快,很快,就连已经修炼很多年的范德标,也不再是他的对手。
再然后,他发现,原本高高在上的师父,在自己面前,似乎也变得弱小。
为了培养景天明,那个老人提供了一切资源,景天明的飞速进步,像一株幼苗成长为参天大树,老人辛勤的劳作,幸福的目睹,哪怕这一切是通过剥夺小徒弟身为男人的尊严得来的!
终于,天魔引成功的那天,也正是老人七十岁寿辰。
范德标有事外出,当晚才能返回,寿宴上,只有他们师徒二人。
景天明斟上两杯酒,一杯给老人,一杯留给他自己。
“师父,我敬你一杯。”
他端起酒杯,缓缓喝下,透过酒杯望向那个老人,景天明眼神闪烁,带着压抑到极点的疯狂。
老人欣慰地一口干掉杯中酒:“天明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一愣。
下一刻,他看到自己小腹处,出现了一道红色的细线。
细线的另一头,连接在景天明的身上。
“你!你!”
这不是师父和景天明说的最后一句话,事实上,师父生命中最后的半天时间,是在破口大骂痛哭流涕以及,悲惨哀嚎中度过的。
而那天傍晚,景天明抚摸着吃撑的肚子,只有一个感想:
老东西的肉,吃着味道确实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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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德标躺在地上,那些束缚着他的细线,已经消散,但毕竟伤势太重,他现在也只是具有行走之力,若要跟人交手,已经是不可能。
景天明半跪着的模样,又唤起了他那些沉睡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看到宁折慢慢走向景天明的身影,范德标忍不住说道:”宁先生,我师弟,他是个可怜人。”
宁折停下脚步,没有转身。
“他体内的天魔引功力被你打散,功力反噬之下,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希望你可怜一下他。”
范德标刀削一般坚毅的脸上,露出哀求的神色。
宁折沉默了一下,没有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宁先生,求求你了。”范德标挣扎着爬起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宁折的背影砰砰砰的磕头。
转眼间,额头已是血流如浆。
远处的景天明,目眦欲裂,拍地狂喊:
“姓范的,你起来啊!”
“不要跪,你不要再跪啊!”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