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那双隐藏在袖子里的玉手,攥的越来越紧。
那只冰凉的手枪,似乎又唤醒了她一些回忆,在那个绝望的时刻,有人沉默的出现,将她从深渊中拉了出来。
后来她曾放低姿态,甚至打破冰山美女和厌男症的滤镜,寻求他的帮助。
却被那个可恶的家伙拒绝了。
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刻,也是在即将面对此生她最大凶险的前一夜,秦嘉兰忽然觉得有些委屈,却又不知道该对何人说。
明天终将到来,可是,还会有人能够从天而降,把她保护在身后吗?
带着种种难以言诉的心思,她紧握着手枪,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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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宽穿过密林,回到住所时,小弟们还在喝酒。
“宽哥?”
“宽哥回来了。”
阿宽摆摆手坐下,接过手下的啤酒一饮而尽。
“嘶,姓黄的老东西,果然有两下子,老子的肩膀被他拳风带了一下,跟他妈被车撞了一样。”
他骂骂咧咧的脱下了衣服,肩膀已经变得红肿。
小弟们面面相觑,他们本是洪四的手下,被洪四安排过来听从阿宽调遣。
“对了,范德标怎么回事,我听说他跟人比拼,被打伤了?”
有人就把下午的事跟阿宽讲了一遍,阿宽听完,阴鹜的脸上露出不屑冷笑。
“哼,这老东西,让你整天装模做样。这次遇到硬手了,真他妈活该!”
阿宽实际上并不喜欢范德标,因为他觉得范德标太过古板,凡事讲究什么狗屁原则,管他管的太狠。
阿宽以为,自己身为一名武者,身份地位早就超出普通人,享受点特权怎么了,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完全没必要如此约束自己嘛。
其实在徐氏集团内部,真正的第一等高手只有一个,那就是陈镇西,阿宽早就想从范德标这里脱离,投奔到陈镇西门下。
只是陈镇西此人深居简出,不喜欢抛头露面,等闲也没得机会跟他搭上关系。
这次南岛之行,阿宽得以同行,一方面是范德标对他的重视,另一方面,也是阿宽自己运作的结果,他想趁这个机会,做出点成绩来。
阿宽实在太想进步了。
所以,当小弟把范德标的指示传达过来后,阿宽根本不屑一顾。
“宽哥,范师父说了,秦嘉兰那边,他已经联系了景天明,让他们派人去做,咱们只要负责包围就行。”
“毕竟,他是为了洪四出的手,于情于理,景天明也得将这个人情还回来。”
阿宽冷哼一声,掏出烟点上:“景天明那边什么情况?”
”愣着干什么,说啊!”
“呃,景先生说,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