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洁坐在哥哥的车里发现双江市今天居然出奇的太平,以往那些武装越境的团伙居然都看不到了。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外边的景象,一群灰色军服上绑着红色胶带的戡乱军士兵正在押解着一排排没有粘着胶带的士兵跪在墙边。然后在指挥官大声一声“开火”后倒在地上然后被拖走。
张玉洁看着眼前这怪异的景象,已经完全的目瞪口呆了,她难以置信的念叨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平时这街上乱糟糟的...今天怎么变成这样了?而且这些兵的枪看起来不一样啊。而且...”
张越握住方向盘笑嘻嘻的看着前方,不无得意的说:“而且,今天没有那些武装越境组织的法外狂徒了对吗?”
她听到了哥哥的话不住的点着头,就连她的双马尾都跟着剧烈摇晃了起来。她是真的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以为那群武装越境的人,真的能去庐州吗?中间还隔着荆楚省呢。”说到这里的大少爷顿了顿,似乎是在等他妹妹消化一下过载的信息,随即继续说,“咱家就是武装越境集团的幕后老板。而且那些人根本没有到庐州,都被咱们家把那群人拉到山里一个训练中心,然后就发了枪当兵了。而且你仔细看看那些红胶带的兵各个手里拿的都是半自动,赵连那群拉大栓的兵算个屁。”
张玉洁似乎一下有了一种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刚才的她还是在赵连的行宫里一个因为自己的儿子没有继承权,而且还和未来可能的继承人赵令君的母亲宋青杳有矛盾的可怜女人。现在这一下就变成了,原来一切尽在掌握,土豪原来竟是我自己的既视感,可是真的不要太强烈了。
“哥,宋青杳和那个小崽子死了吗?”张玉洁从后排探出头来,一改往日对这个“窝囊废”哥哥的不屑反而显得十分乖巧。那满眼崇拜的小眼神,说一句“兄控”都是显得十分贴切。这位哥哥的“小迷妹”,不断摇晃着自己哥哥的肩膀,“哥哥...哥哥你说说嘛。”
哪个哥哥不想被妹妹崇拜呢?张越自然也不例外,他举起清空了弹夹的手枪,“赵连一枪,宋青杳六枪,赵令君两枪。你说呢?”
张玉洁开心的一把搂住哥哥的脖子大叫道:“太好了,这真是太解气。哥你真棒!”她甚至激动到亲了自己亲哥哥一小口。
这一下吓得张越几乎和迎面而来的布雷德利撞个正着,张越也是赶紧猛打方向盘才将将躲开。张越吓得也不敢在妹妹情绪稳定之前再开车了,于是拐了个弯停下车,等他妹妹情绪稳定点,才拍拍妹妹的胳膊,小声说,“让你陪那个老狗,委屈你了。”
张玉洁听到自己哥哥的话,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她在赵连那里的压力真的太大了,她真的很怕赵连,毕竟她嫂子就是因为在赵连侵犯的时候叫骂不止,就那么在她的眼前被赵连毙了。
再后来他的哥哥当了第一军的一个师长,她心里也就稍稍安稳了下来。可再后来,赵连又要了自己哥哥的另一个女人——宋青杳。起先她还以为宋青杳是和自己一样被抢过来的,所以他就每天带好吃的去安慰宋青杳。可谁知道宋青杳居然把她安慰宋青杳时说的赵连那些坏话录了音,而且威胁拿来威胁她,在她宋青杳怀孕以前,张玉洁和赵连同房的时候必须吃药,通过这种方式来确保张玉洁不会先于她宋青杳怀孕。
渐渐地本就保守的赵连发现张玉洁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于是大骂张玉洁是不会下蛋的母鸡。转而开始宠幸宋青杳,甚至还把宋青杳的哥哥宋舆卿,提拔成了她哥哥的顶头上司——第一军的军长。
要知道过去她哥哥和她嫂子之间那个见不得人的小三而已啊。她堂堂的张家大小姐,委身于赵连这个莽夫居然还要遭到这种羞辱,她心态崩了。直接找到宋青杳逼问她要干什么,可是宋青杳却坏笑着告诉她,‘大小姐你没读过书吗?汉朝时的人彘听说过吗?学习学习,以后就是你的下场。‘
原本不爱读书的她,还以为是人质,就是拿她软禁起来和张家谈条件。可她刚一回到房间翻了翻书立刻就傻了。汉朝时的人彘,张玉洁在书中找到了这个名词,那是吕后对待戚夫人的极刑,一种极其残忍的肉刑。她害怕极了,她拼命抓住一切可能机会,甚至答应过赵前进一些难以启齿的要求。
但是很快的,赵前进被王伟阳掳走了,掳到了庐州。赵连非但没有营救赵前进的计划甚至是直接把宋青杳的儿子赵令君安排到了‘暂代继承人‘这个位置。张玉洁彻底怕了,她觉得不用等到赵连死,只要自己人老珠黄一定会被宋青杳做成人彘。以至于她每天晚上都会被噩梦惊醒,她那种糟糕的状态甚至让赵连开始对她退避三舍,觉得她疯了。
不过好在,她也怀孕了,是不是赵连的她真的不知道。毕竟...她也不知道。但好歹也给她一个理由,让她可以告诉赵连自己没疯。不过安眠药是不能吃了,她每天都要熬到凌晨才敢睡觉。因为她觉得宋青杳不敢在白天害他。
可是一切都还在朝着不好的方向不停的变化着,原本赵连给她安排的女仆——李娜也从低眉顺眼的中式女仆,变成了仰着下巴西式女仆。而西式女仆这个词就是宋青杳用来调侃她这个张家大小姐的。
她之所以坚持母乳喂养赵梦清也只是因为怕有人给自己下毒,她觉得赵连注重生育,如果把她和赵梦清一起毒死赵连一定会彻查到底。但即使如此,张玉洁的内心仍旧充满了不安和恐惧。她知道自己的处境依然危险,宋青杳的阴影仍旧笼罩在她的心头。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她都会从噩梦中惊醒,汗水浸湿了衣襟。
“妹子,妹子?”张越喊了好几声,才把自己这个魂不守舍的魂不守舍的妹妹叫回了魂儿,“赵连那老狗虐待你了?”
“没...没有...就那样吧。”张玉洁缩回了胳膊,目光有些躲闪着哥哥。“还行吧,我没事...反正你给我出气了。”
张越听到那句话,吧唧的咂了咂舌一副懊悔不已的样子说,“你也真是的,刚才走了不就完了吗?回家我还得挨打。”
张玉洁听到哥哥张越的话,瞳孔瞬间放大,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她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嘴角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因为震惊而发不出声音。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抓住了座椅的边缘,手指因为紧张而变得苍白,指关节处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哥...你说什么?回家?挨打?”张玉洁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语气中满是疑惑和不可思议。她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从哥哥的表情中寻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