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着从情报网络中传来的宋省情报时,已经回到了庐州的司令部的休息室。看着情报中的王清江,不由逗得我哈哈大笑了起来。安娜看了看窗外的夜雨和云层缝隙中的闪电,有些不自然的撇了撇嘴说,“老武你疯了吗?你照照镜子,自己看看,笑得恶心死了。”
我这位原配的话,一下就让我回过神来。是啊,雨夜、情报和阴谋,并且天空还打着闪电。好家伙,反派要素算是在我身上凑齐了。于是我试着保持一个正常一点的状态,用温柔的目光看着自己老婆。可她却还是不依不饶的说,“老武,你怎么回事?刚才那眼神吓死人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在盥洗室刷牙的柳青只穿着一条绯红色半透明睡裙,嘴里叼着一根牙刷走了出来,她嘴角还满是白色的泡泡——这丫头一听损我,牙都没刷完就跑出来了。她用含混不清的声音说:“你家老武,最近一直都是这德行。那眼睛亮得就和饿了三天的狼崽子似的。”
在梳妆台贴面膜的王美芳也懒得搭理我那求助的眼神,自顾自仰着头把一张面膜缓缓地敷在脸上后,似乎是因为面膜的需要吸收,于是她一边轻轻拍着自己的脸颊,一边嘴都不张直接就抱怨道。“他就一流氓,还是一土鳖,一点都不懂浪漫。昨天给我许诺好处直接就说等洪水退了,把过去金大的女生宿舍楼修好了给我住。”
“哈哈,小武子,你都这么大咖了。让你初恋住宿舍楼,你怎么想的啊。”柳青笑得花枝乱颤的同时,还不忘在我头上戳了一下才说,“给青姐说说你的想法?”
我都傻了,怎么这种话都往外捅啊。我就随口一说,其实我的想法也挺浪漫的,自己的初恋始终和我住在,第一次相爱并且共尝禁果的地方。这不是挺好吗?怎么这时候说出来是这种味道啊?很像是一个暴发户....算了,好像我也算是个末世的暴发户。毕竟王美芳能融入这个圈子也挺好的。
“青姐,我就那么一说,真没细想。”我故意有些腼腆的说了这么一句,柳青却握住嘴里的牙刷刷了那么两下,随后嘀咕了个什么,我也没听清她就又走回盥洗室了,“青姐,怎么了?你刚才说啥?”
盥洗室内的柳青刚吞了一口漱口水,发出一阵咕噜噜声,随后呸的一声把漱口水吐在水池里后用毛巾擦了擦嘴才不耐烦的说,“好话不说二遍。”
麻了,真的麻了。两个老婆是齐人之福,一群老婆真就是气人治服,被她们治的服服帖帖的。
柳青开始擦头发了,当她把自己亚麻色的头发用柔软的浴巾擦干就甩到背后,只是在打量着自己的状态,当她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后才说到,“你家那个淑媛宝贝儿,还没睡呢,这么大半夜的给你传情报?”
我看了看表,才不由大呼好家伙。这都十二点了,淑媛这丫头本来就得吃安眠药才能睡得着,这不会是又失眠了吧?于是我的手指快速的在平板电脑上给淑媛打出了一行字——怎么了?睡不着吗?
还没等我抬头看别处,淑媛的信息就到了,“刚刚和小姐分析了一下情报,觉得没问题了就传给姑爷。本来想着姑爷你明天才能看到呢,会不会打扰你休息?”(结尾还有一个泪眼汪汪的表情)
我继续发一条信息安慰一下,“李洁睡了吗?”
淑媛回复:“刚才姑爷陪小姐说话,给小姐讲故事,小姐睡得挺沉的。”
于是我继续打出一串肉麻的话,“我猜,你是因为没有我抱着你,你就睡不着了。”
“喂,老渣男你真恶心,油腻死了。”柳青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背后冒了出来。说完这句话还一边啧啧叹气一边摇着头。最后做出一个张开大嘴吐着舌头,一副被恶心到的样子。“哕,吐了。”
我猜到柳青这是吃醋了,这种事我自责吗?有,但是不多。因为实话实说比我势力小的多的楚天,蜗居一个学校都还有一大堆老婆。我去,想起楚天过去的老婆,我居然想起没给张大花回信息。刚才一折腾就差点忘了,于是我打开信息栏,是张大花的一条信息,“廿无你睡了吗?有点想你。”
我一看她的发信时间:10:32。我再想回信息的时候,就已经发不出去了。那红色的感叹号表示,我这位女司机又把我拉黑了。可她是什么时候拉黑的我呢?如果能猜到时间是不是可以狡辩一下?算了,明天见到她就实话实说吧,我确实也是忙了好一阵子。
安娜这时看我忙完了,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温柔问道:“廿无怎么了?”
我刚才看到淑媛传回来了一段,我们的黑客入侵宋省的监控系统录下的视频。视频里的主人公是宋省的文宰公王清江和赵连的小老婆张玉洁,视频很短,不过用犯罪心理学分析了一下王清江的表现,发现这是个有趣的家伙。
柳青和王美芳一听都来了兴趣,都催着我投屏一下。我知道她们也想试着分析一下微表情和动作,于是我熟练的用电脑连接了电视里的网络随即播放了起来。画面中的王清江和张玉洁坐在一间会议室内,看样子很像是双江市行政长官官邸的办公室。
这时的张玉洁穿着一身得体的米白套装裙,头上包裹着一条白色的纱巾,戴着一副镜片很大的墨镜,还戴着口罩,这打扮几乎把整张脸都包裹起来了。尽管是这样,张玉洁还是非常的谨慎,在王清江示意她坐下的时候依旧没有摘下墨镜,只是把口罩拉下来表明身份后,随即说:“文宰公,我那个同学的事,您务必帮帮忙。”
张玉洁的声音即使在这种摄像头级的破音效下都可以听出虽然有些矜持,但还是带着讨好的意味。她特意在说文宰公的时候,把公字以一种轻柔的语气说出来,既不是撒娇式的讨好发出的上扬语调,更不是公事公办的清晰念出那个“文宰公”中的“公”字。而且在说出“帮帮忙”之前,她就刻意压低了声调以至于说到最后的“帮帮忙”的时候就多了一种弱女子的可怜。
王清江在听到张玉洁的请求后,他的面部表情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似诚恳的微笑。他的嘴角上扬,形成了一个和蔼的弧度,但眼神里却没有笑意,这种不一致表明他可能在心中打着算盘。
他的手势也透露出他的心理状态。王清江在张玉洁说话时,右手轻轻敲击着桌面,这是一个典型的思考或计谋时的动作。他的手指时而停顿,时而又快速敲击,显示出他内心的矛盾和权衡。当张玉洁提到“我那个同学的事”时,王清江的敲击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这表明他对这个请求的重视。
在张玉洁说话的过程中,王清江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保持着沉默,这种沉默可能是他在考虑如何利用这个机会为自己谋取利益。他的眉毛微微挑起,这是一个好奇或惊讶的表情,可能是对张玉洁的请求感到意外,或者是在思考这个请求背后可能隐藏的信息。
当张玉洁提到“务必帮帮忙”时,王清江的面部表情变得更加温和,他点头的动作虽然幅度不大,但速度很快,这可能是一种下意识的同意或安抚对方的动作。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没有发出声音,这表明他在谨慎地选择自己的言辞。
在张玉洁提出请求的过程中,王清江的四肢动作相对较少,他的身体保持静止,这可能是为了表现出一种沉稳和权威感。他的坐姿也相对正式,背部挺直,双手放在桌面上,这种姿势显示出他对当前情况的重视和对张玉洁的“尊重”。
不过我一个倒放和慢放,就让他看着张玉洁说话时转瞬即逝的贪婪,都被我尽收眼底。
“哎呀,玉洁夫人。这种事,您给元首说说也就是了。我们下边这些人也都很难啊。”王清江的回应表面上听起来是在表达自己的无奈和困境,但实际上,这句话背后隐藏的信息更为丰富。首先,他没有直接拒绝张玉洁的请求,这说明他并没有关闭进一步沟通的大门,而是在为自己争取时间和空间。
而张玉洁本就是赵连那庞大后宫中的一员,如果真的她能让赵连言听计从,又何必舍近求远的来拜托王清江这个宋省的“宰相”呢?他那句“我们这些下边人”说得听起来又委屈又诚恳。可他还是潜意识的看了看张玉洁的纤纤玉指,本能的咽了咽唾沫。这种描述说起来很夸张,但是王清江是个官场的老油条,所以他这类微表情的时间一般被压缩在零点几秒,也就是不死盯着他看并且有所准备根本难以发现。
“元首,怎么会听我这个妇道人家的呢?”张玉玲顿了顿继续说,“文宰公,您是元首的老朋友,您又是咱们军政府的肱骨之臣。您给咱们的高院打个招呼,饶她一命就好了。”
我这时候按了暂停,开始了今天的竞猜,于是不无得意的说:“美芳,安娜,青姐,你们三个猜猜王清江的下一步举动。谁猜对了,我就奖励一台大野驴摩托车。”
“哇靠,可以啊小武子。”柳青甩掉自己小黄鸭形象的人字拖,揉着下巴坐在我们四个人睡觉的大床上。“我要是王清江,一把就薅住那个小妞的腕子....ua..ua...算了,我不知道。安晨曦你来。”
安娜虽然不是心理学相关领域毕业的,但是她作为我出征后管理了一百多万人的庐州半年多的留守长官,还是摇了摇头,她沉思了一阵,“看这个王清江虽然眼睛里贪婪。不过他说话倒像是个官场的老油子。他应该不是摊手就是微微摇头。美芳你说呢?”
“他看起来是个利益优先的人,应该会暗示好处。”王美芳这个末世前就就金陵王家的大小姐,显然对这种人多了一层的理解,这倒并不是安娜对人的认识不够深刻。而是末世前,安娜就只是个有钱的富二代。她的爸妈又是常年在国外生活,那里的政客一般对她们家那种能提供资金支持的人更加谄媚。而她末世后又当了我的庐州留守长官行辕的负责人,所以她分析的人更加谄媚,即能办不能办都必须给她一句痛快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