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还真是能言善辩啊。”梵微笑着说道。
“哈哈哈,有时候真正的勇气来自于恐惧。有时候,一点刺激就能产生奇效。”杰加格笑了笑,然后说道,“不过,我相信你心里也有类似的想法。这条老龙为窃取了你的功劳而道歉,梵。”
“那就算了。”梵摇了摇头,问道,“这件事还会引起什么问题吗?”
“不,这只是一件小事,梵,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之前就说了,只要决斗中没有人死亡,无论你用什么手段取胜都无所谓。”杰加格说道,“其他龙族就是喜欢把这次发生在龙族和人类之间的小事当成大事。”
“我明白了。听到这个我就放心了,”梵点点头。
“老龙不相信这次的事情之后还会有龙找你的麻烦,你已经证明了你的强大和凶残,他们肯定不想落得和格莱姆一样的下场。”杰加格猜测道,然后问道,“你还会继续训练吗,还是……?”
“今天我要回去看看其他人,杰加格前辈,”梵决定道。
“好的。”杰加格点头表示同意。
不久之后,年迈的龙载梵回到了第九峰的客房。
…
八峰
“卡丽熙,等我!我们好好谈谈吧!”纳维姆大声喊道。
卡丽熙一直追到妻子的山顶,终于停了下来,转过头来与他对峙。
“沉默了几百年,你终于想好好谈谈了?为什么偏偏是现在?那次你害死我们的女儿,嗯?当时你为什么不试着跟我谈谈?”
“我……”听到卡丽熙的这一连串问题,纳维姆顿时哑口无言,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咬着牙挤出一句话,“我很伤心,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悲痛欲绝,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这就是你的借口?”卡丽熙怒视着他,满脸感慨,“你想要一个儿子,我却给你一个女儿。所以你把她当儿子养大,逼她太紧,害她葬身地狱!”
“不过,我从来没有责怪过你抚养她的方式,也没有责怪过你让她在地狱里被杀!我知道混沌是不可预测的,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我只是恨你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竟然没有勇气面对我,让我们一起度过悲伤!”
“你是我们女儿的父亲,但我难道不是她的母亲吗?!你以为你是唯一一个为我们失去女儿而悲伤的人吗?!然而,你却让我独自承受数百年的悲伤,你这个该死的懦夫!”卡丽熙哭了起来,她将压抑的情绪以泪水的形式宣泄出来。
“我……”纳维姆承认自己错了,所以他没法反驳她的话,“对不起……”
“抱歉?现在你道歉?!”卡丽熙咬着牙大喊,“你的道歉有什么用?!”
“你以为你的道歉就能弥补我一个人流下的眼泪吗?!我在等待你来安慰我时感到的所有失望?!你的道歉能让我们的女儿回来吗?!”
“你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呢,纳维姆?告诉我……”
卡丽熙仍然爱着她的丈夫,并希望原谅他终于迈出了这一步,但多年来她所感受到的所有愤慨不允许这一切轻易发生。
“不会的……”纳维姆低下头,一脸悲伤,羞于面对妻子。但随后,他的眼睛突然闪烁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跟我来,卡丽熙。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为什么你这么说我就应该跟着你?你想带我去的地方有什么关系?”卡丽熙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因为这与我们息息相关,而且对我们俩都很重要。你到了那里就会知道的。求求你,让我告诉你吧,卡丽熙,”纳维姆恳求道。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卡丽熙最终答应了。
不久之后,她跟随纳维姆回到第九峰,然后他们在高高的云层之上盘旋,虽然看不见,但却位于客房正上方。
“你想给我看什么,纳维姆?”卡丽熙表情忧郁地问道。
“这。”
纳维姆用魔法变出一块屏风,露出了一间客房,里面有人在睡觉。卡丽熙对他的意图感到困惑,但不知为何,她却无法将目光从那人身上移开。
“我不能让我们的女儿回来,”纳维姆带着悲伤的表情坚定地说道,然后继续说道,“这也许是一个巧合,但我希望她能找到回到我们身边的路。”
“她是……?”卡丽熙心中一颤,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艾妮丝的转世,重生为人类中的女巫,”纳维姆回答道,然后又说道,“你知道我有一双特殊的眼睛。因此,很容易就认出了她。”
“而且,我女儿临终前,还曾对她施展过上古禁咒,让她在来世保留了姓氏,所以我确信,她就是我们的女儿。”
然而,来到她面前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种痛苦地扭曲着的憎恶。我做了很多研究,想让她恢复健康的完美疗法,但最终还是梵牺牲了自己的灵魂之力来治疗她,”纳维姆解释道。
卡丽熙眼中闪过一抹理解,随即轻声说道:“难怪你对那个人类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