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直接吵了起来。
没吵的……
季里返回的路上也看到了吵架了。
妻子正对着一家老少大吼小叫。
第一家:“什么叫男的不能去菜市场丢人!为老婆孩子干活怎么丢人了?帮我忙,什么叫帮我忙,这家的活都是我自己的呗!”
第二家:“什么叫我小题大做,大早上起来就躺在那,我在那忙上忙下,叫你去买个豆腐回来,你在那一拖再拖,最后还要等我自己去,我小题大做?!你怎么不去死得了!你看看人家老季家那边,几个男人一大早去市场买东西了!你们呢,别活了,废物!”
第三家:“去死吧,我不伺候了!一个个跟大爷似的,东西不收拾地不扫,什么都等我来…什么叫我是女的就该干活。”
季里走过,还搭讪了一句,“李姐,和家里吵嘴啦,没啥的,忍忍一辈子就过去了。”
这可好。
对方的神经断了!再度大吵起来。
一路过去。
吵吵闹闹的。
季里很满意。
疯了,全疯了!
疯了好啊!
除夕讲究团圆和谐。
但是这所谓的团圆和谐下,大多数不过都是女人的隐忍和忙碌所换来的罢了,这也是国内大多数家庭为什么一到过年过节家里都会吵架的原因。
所有的活都丢在一个人身上,看你吵不吵,家如果不是所有人付出辛苦来维系,只要一个人来维系,那也没必要。
外人都会说这女人疯癫。
殊不知疯癫的背后都有一个隐身的男人功劳。
季里回家,季语和季雯几个接手,把东西拿去处理,大家分工干活,把除夕要吃的菜备好。
赵财和季里过去也把马爷爷接过来一块吃。
季大国看到了,没说啥子。
主要是他说啥子也不管用了。
什么女孩子出嫁了不兴在娘家过年。
嫁出去了就要伺候公婆少回娘家。
这些在老季家统统不存在。
吃过了除夕饭。
侯涛两兄弟来找子闻和小小玩,季里干脆带几人去买了烟花,这年代的烟花买不出未来的花样,就是鞭炮和仙女棒,还有一种两块钱的,放在地上点燃往天上咻的……你往上看,啥也没有。
季里回家时。
三个男孩抱着烟花和仙女棒。
小小也意思意思的拿了十根在手里,意思就是,我也干活了。
一群人打算找个空地放烟花。
季雯和季语也一块跟上。
季雯道,“我去把季月喊来…”
季晴说道,“吃完饭要看春晚的,她不会来的吧。”
这年头,大家吃过饭都稀罕看春晚,好看不好看另说,图个氛围,不过小孩不稀罕看而已。
没二十分。
季里正陪着两个小的数蚂蚁呢。
就等到了季雯把季月拖来了,陶夕也跟着一块来了。
陶夕看了眼季里,缩了缩脑袋。
之前犯了错,让她有点害怕二房。
季里道,“放心,我不吃人。”
陶夕嘴快的道,“没说你吃人。”
这么一拌嘴,气氛倒也放开了,就是季里看到季月神色明显不愉快,不过没有什么不愉快在烟花下不会消失的。
八点一到。
电视台的主持人郎朗上声的音线:“大家好,这里是2001年的春晚,我是主持人…”
烟花也随之点燃。
子闻帮妹妹点开仙女棒,教她拿着。
马子闻则带着侯涛两兄弟在放那种冲天的烟花。
摆好,火柴划开点上……
咻的。
两块两块就没了。
除夕,也很快在热闹里落幕,然后就是走亲戚,出租屋如今分三伙人,赵财夫妻这边走赵家的,季里和二姐这边走老季家的,季雯和马子闻两口子还要走马家的,偶尔几帮人还汇聚一块上门给亲戚一个大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