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过来找不知道爬到哪里躲起来的女儿，耳边就传来了父亲和老三的对话。
她像是被当头一棒。
完全没想到娘家居然在防自己作贼偷钱。
自己人品在自己父亲眼里有那么不堪吗？
她自认没做过偷鸡摸狗的事，对家里付出也是一心一意的，她是老大，出生那会家里没分家，一大家子姑姑也没出嫁，五家人住在一起，十岁的时候七十年代那会大家还要赚工分，爸妈去赚工分，妹妹弟弟都是她带大的。
有点吃的她也想着家里。
结果父亲拿她当贼防。
“老四！”季雯忽然大喊一声。
“你喊什么，别让你弟知道我说的。”季大国赶紧道。
“原来你也知道这些话不适合说的。”季雯语气更不友好了。
“三姐…”
季里疑惑的目光在二人脸上巡视，“出什么事了？”
季雯冷笑道，“你的好父亲，让我跟你说，手里的钱看好，别叫大姐和姐夫借走，他怕大姐姐夫偷家里的钱！”
季里眉眼当即皱起来，当即否定，“大姐不是这种人。”
听到老四和老三这么帮自己说话，季晴心里感激，抹着泪走开。
季里道“你要是太闲就多找份工作别整天在家碎嘴子，这家迟早让你拆了。”
防着女儿，还知道不能从自己嘴里说出去，这意味什么，意味他也知道寒人心，让三姐来说，三姐和自己说了后，要是大姐哪天知道了，以为三姐这么防她，季大国倒是全身而退，三姐和大姐的关系可不得破裂。
季里真的服了。
就这父亲兄弟姐妹感情再好都能被整出隔阂来，她妈妈做心理的，说的最多的就是很多子女关系不好往往都是父母不作为，做父母的做忌讳在子女面前说另外子女的坏话。
季大国语噎，不满的瞪了眼老三，觉得儿子是年纪小不知道防人一手。
季雯听老四维护大姐的话，心气勉强平顺些。
但还是替大姐心寒。
吃饭的时候，季大国又把妻子喊到房间去，很快，房间里传来了争执声。
黄毛张嘴想说什么。
小胖撞了他一手肘，闭嘴。
有点眼力见。
傍晚，头顶吊着灯。
子闻趴着睡着了，小小在地上爬来爬去，时不时抓一把妈妈在数的钱。
季晴拿开她的小手，“小小乖，妈妈忙着呢，你自己玩会。”
赵财抱过女儿，不明所以，“怎么忽然开始数钱了。”
季晴没说偷听到的话：“就是看看手里还有多少钱，不是要做生意买设备吗？”
其实没多少钱，甚至负数的。
而且还欠着老四账。
季晴一边数着，一边在本子记数，老二给了三百，老三这边拿了她八百。
这两笔不用急着还。
倒是老四这边的，住院的时候拿了一千过来，还有帮忙付了医疗费，七七八八，也有小几千。
分家的钱还没拿到手，等拿到手可以还空。
季晴看着记好的账目，心道，得赶紧还上老四的钱，要不父母那边得有意见。
把钱和账本放好，季晴抱过女儿，贴着她的脸。
今天老三老四都帮她说话。
季晴心里是感动的，可她也知道，在父母心里老四和她们三姐妹是不同的，她可以欠老三老二的钱，但不能欠老四的，不然连娘家都可能没了。
“妈妈…”小小牙牙学语。
季晴心窝一暖抱过女儿，眼中尽是母爱的温柔：“虽然妈妈没有外公疼爱，可妈妈有小小和小闻，有你爸爸，妈妈现在也很幸福了…”
而且老四现在变好了，也没让她操心了。
一切都在变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