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的叫喊声此时也达到了顶峰,还有人因此喊破了音。
“妮露,妮露!”
“妮露小姐,再跳一支吧!”
...
帷幕后,少女,也就是妮露,并没有如观众所想的那样迈着优美矜持的舞步走下台,而是如释重负地伸了个懒腰,舒展了疲惫的身体。
“...感觉今天跳得很不错,大家看我的舞蹈时都特别专注,这可是老师经常跳的舞,呼呼...好紧张,紧张死了,我练了好久...还好没有发挥失常...”
妮露越想越是紧张,在舞蹈时,她将全身心投入其中,想要用舞姿将自己的快乐和愿景传递给观众,但一下台,回想起自己台上的表现,她的腿都有点发软。
小步走到后台,走上剧场员工专用观众台,剧场经理祖拜尔先生、道具工程师里卡尔、加萨尼等人正站在台上。
下一场演出已经开始,杂技演员库洛什顶着三只直径三十厘米的充气球登台亮相,正准备表演自己的拿手绝活,但其他成员没有像往常那样欣赏他的表演,或者做各自的准备工作,而是围绕着祖拜尔先生小声议论着什么。
“妮露小姐,跳舞累了吧?要来杯冰饮吗?”
里卡尔首先注意到了妮露,她对妮露展露笑颜,作为两个孩子的母亲,她对尚年轻的妮露有着天然的好感,妮露经常陪她的孩子们玩耍,她也将妮露当成孩子们的姐姐对待。
“不不不,不用麻烦了,我不是很渴。”妮露忙摆手拒绝。
然后,她好奇地问:“大家在做什么呢,是祖拜尔先生和加萨尼先生又写了新的剧本吗?”
但是祖拜尔先生和加萨尼先生应该不会在我表演的时候给大家看剧本啊。
谢赫祖拜尔摇了摇头:“这次的剧本来自‘莎士比亚先生’,应该是刚刚坐在观众席的某一位,在妮露你的表演进入高潮,大家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你身上时,将剧本和信件放到了后台。”
这突如其来的投稿让所有人困惑不已。
听到祖拜尔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妮露忍不住拽了拽自己的衣袖,同时,她心中充满了困惑:“可是,那位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看也许是为了一些见不得光的目的。莎士比亚?这一听就不是须弥人的名字,大概率是个假名,他很有可能是教令院派来的。”戴着单片镜的男子,加萨尼说。
这几年,教令院的人多次出现在剧场,用各种理由斥责他们的表演,但祖拜尔先生的剧场各项手续齐全,他们的表演也广受须弥城居民的好评,所以教令院那帮人每次都只能铩羽而归。
祖拜尔同样觉得这个猜测可能性很高:“我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要一直针对我们,这次居然不惜要用这种下流手段。”
“等等...祖拜尔先生,我现在还是不懂,为什么要说那位莎士比亚先生是教令院派来的呢?”妮露问。
“妮露,你看看他的诗歌。”加萨尼将手上的纸张递给妮露。
妮露接过纸,看见上面的文字都是由打字机打的印刷体,她轻轻地“唔?”了一声。
因为教令院对纸质文件的管控,打字机在须弥可不多见,一般只有学者和大商人们才会使用。
如果只是为了将自己的诗歌分享给大家,手写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刻意用打字机呢?
还没看内容,妮露已经稍稍明白了大家的疑虑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