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手指翻转,往后退了一步,剑端直直指向邬寂。
“纵然我父亲对不住你,但是我母亲和其他人呢?你不分青红皂白枉杀无辜,便是你错了。”
邬寂嘴角扯了个弧度,语气恶劣:
“错了又如何?我早就说过,我这人一向记仇,他一人惹我不开心,我就要杀他全家,叫他们全都不开心!”
时倾瞳孔微缩,咬牙切齿:“邬寂,你真是个疯、子。”
闻言,邬寂眉梢上挑,竟是笑了。
“姐姐,你不是要一心复仇,现在仇人就在你眼前,你怎么还不动手?莫不是,心疼了?”
话音刚落,拂雪剑猛地刺来。
邬寂侧身一躲,继续激怒她:“姐姐真是狠心,我们好歹历经生死,如今姐姐却翻脸不认人。”
“你闭嘴。”
时倾冷声呵斥,毫不留情地攻上来。
邬寂漫不经心地躲过去,看着气息明显不稳的时倾,勾出笑来:
“姐姐当初为我出生入死,如今怎么这么绝情。”
“说起来,我看姐姐待我极好,不如我们就将过往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恶意满满的话不断恶心她,时倾怒火攻心,血腥味瞬间涌上喉间,她猛地吐了一口血。
邬寂见目的达到,轻松悠闲地站在旁边。
“姐姐难道不觉得灵力有问题吗?”
时倾皱眉,将嘴角一擦,感受丹田的灵力。
什么也探不出,空空如也!
她盯着言笑晏晏的邬寂,“是你做的手脚!”
邬寂掰着手指,“我数数,姐姐喝的药、桂花粥、红枣小米羹、莲藕鸡汤……都有抑制灵力的药。今日上午你喝的那碗,也有。”
体内的灵力好像一夕溃散,时倾恨恨地看他,“邬寂!”
少年得意地笑了笑,“姐姐,不如我们之间的恩怨一刀两断,此后,我们还是这样相处,如何?”
时倾冷笑一声,“你做梦!”
邬寂打着商量的语气,“如今姐姐无法使用灵力,就如板上鱼肉,任我宰割。你何必自讨没趣呢。”
时倾不说话,持剑攻击。
即使失去灵力,她依旧身手灵活,剑气凌厉,好几次都擦着邬寂的脸颊没去。
邬寂终于凝神,直接用催动灵力躲避。
他趁空摸了摸被削断的头发,一边躲一边道:“看到姐姐练剑时我就在想,若是不把这剑毁掉,我就永远控制不了姐姐。”
心中升腾不可控制的危险,时倾想要收回剑。
然而,邬寂已经拔出赤霄剑,直接抵住拂雪,暗红煞气如同有生命般迅速爬上缠绕,通体月白的剑身
瞬间失去光泽,寸寸黯淡。
不消片刻,自剑柄处碎裂,随风落了一地。
“拂雪!”
时倾凄厉高喊,眼底的光芒刹那间破灭。
邬寂直直地撞进她那浸满恨与泪的双眼,不禁怔愣几秒。
“姐姐……”
不等他说话,时倾竟是赤手空拳地打上来,一个横手劈去。
邬寂轻松一躲,直接反手擒住她,呢喃道:“姐姐,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