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迷糊地睁开眼睛,头顶是简陋的木板。天光乍现,她难受地抬起手臂挡住。
“姐姐你醒啦!”
邬寂走到她跟前来。
他手上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惊喜地坐在她床边,“姐姐,先喝药。”
时倾撑着坐起来,才发现浑身酸痛,骨头好似被碾压过。
她声音带着许久不说话的沙哑:“我怎么在这里?”
邬寂吹了吹勺子的药,送至她唇边:
“你从秘境中出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我只好把你安置在这里了。”
“姐姐喝,这个药有助于恢复身体。”
时倾敛眉喝下,意识渐渐回笼。
她记得自己最后好像掉进水中了。
“我们是怎么出来的?”
邬寂看她毫无防备地喝下药,眼眸闪烁,嘴角微扬:
“云起宗的人从外面打开秘境,所以我们就出来了。”
“云清予和云泽他们两个没事吧,还有江星辰呢?”
邬寂盛药的动作滞了半息,他神色自若,状似随口问:“姐姐好像格外在意江星辰?”
时倾又是喝完一勺,“毕竟是共患难的朋友。”
“姐姐不知道,就是因为他要拿那株玄冰草,才会惊动蛟龙。要不是他,姐姐也不用受这种苦。”
“玄冰草?”时倾讶然,“江星辰是说过要找玄冰草治病,想来他如今应该回家了。”
看完时倾将那碗药全部喝完,邬寂静静地拿着碗走出去。
“姐姐,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时倾点头:“有劳你了。”
邬寂站起身,轻笑:“姐姐怎么还跟我客气上了。”
他拿着碗走出去。
时倾检查身体,换了一身白色衣服,背上腿上是大大小小的刮痕。
应该是同蛟龙打斗时被鳞片刮到的。
还有手掌心是磨红的痕迹。
难怪起身时这般酸痛。
时倾抬头,床边挂着一套崭新绯色衣裙。
—
“姐姐,我回来了。我买了一只烤山鸡,珍珠鱼丸,还有木瓜粥......”
邬寂轻松跳进来,手里大包小包,还提着个精致的食盒。
然而,在看到树下的少女时话语戛然而止。
时倾一身珊瑚红裙,紧贴胸口的布料印着金色镶边蝴蝶,纤细修长的脖颈戴着一串红色珍珠项链,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
袖子自上而下是由浅白色到绯红的渐变色。袖口宽大,像极了蝴蝶的翅膀。腰身被一根浅色衣带束住,更显得腰肢纤细,盈盈一握。就连裙摆也是不规则的设计,外层斜垂,绣有乳白色精致小花。
这几日回暖,就连花都开了些许。
白色的花树下,少女一袭绯色长裙,回眸轻笑。
一头青丝随意地披散,随着她的动作垂落,“邬寂。”
邬寂眼中闪过惊艳,唇角不自觉地扬起来,大踏步走来,“姐姐!”
他将手中的吃食放在石桌上。
时倾站起身,落在头上的花也滑落下来,“我看房中只有这一套衣服。”
邬寂伸手,落下的花静静躺在手心,“姐姐原先那身衣服损坏了,我就为姐姐另买了一身。果然,姐姐穿这身最适合不过。”
“只是我从未穿过这般鲜艳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