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这家伙应该遭受了不少折磨。
这并非毫无缘的揣测。
杜白已来到了那“金属棺材”一旁。
棺材中，是大量浑黄色液体占据了大半的面积，在那些液体之上是一层介于浓郁与稀薄之间的黑色雾气。
即使隔着透明的防护罩，杜白也能无比清晰的感受到那雾气所蕴含的浓郁负面气息。
痛苦，扭曲，怨毒，仇恨……
在混浊的黄色液体与诡异的黑色雾气之间，隐约能看到了一道身影。
身材有些干瘦，身上似乎没有衣物，干巴巴的皮肤紧绷着骨架，看起来有些狰狞。
而他的脸部更是狰狞无比，完全不似人形态。
干瘪的皮肤很薄，就如在头骨上糊了纸浆，偏偏他的头骨也有些扭曲，狰狞。
“穷奇，穷凶奇恶之徒，并非没有道理。”
杨文瑞的声音响起，他轻叹道：“他本是一位八阶武尊，却作恶多端，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
“他的出现是个意外，却又是必然。”
“为了创造他，我们不仅动用了常规的生物技术，甚至还有……炼尸，炼器，西方的炼金，诅咒……诸多手段融合。”
杨文瑞摇头，不愿多说“穷奇”的诞生过程。
即使在他看来穷奇是罪有应得，但那个过程他也不愿过多回忆。
杜白沉默，虽然杨文瑞没细说，但他能猜到，穷奇被创造的过程应该不太人道……甚至，惨绝人寰……
“我之前说了，他成为穷奇是偶然，却也是必然。”
杨文瑞很快就再次开口：
“在他之后，我们又以相同的手段尝试过很多次，不过皆以失败告终，即使有些残存的残缺品，却也远不如穷奇。”
即使创造过程有些不人道，但……
这世上该死的人从来不少，如果能用该死之人换取一个顶尖战力，甚至别说该死之人，就算是无辜之人，大部分人的选择也都很明显。
杜白还记得，当初有个叫廖龙的武者，只是为了突破三阶就杀了几千无辜之人。
而穷奇可是九阶战力！
他理解，但对此，只有沉默。
杨文瑞继续道：
“穷奇的诞生，他生前的实力也很重要，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与肉身强度作为支撑。”
“尸体根本撑不过那复杂而……的过程。”
“不过后期我们也不是没试过其他上三境的尸体，不过依旧远不如穷奇。”
“在我们后续的研究中发现，更为重要的因素，令穷奇诞生的关键所在，是那股子怨念与恶念。”
“已经深深融入尸身怨念与恶念。”
“而且，驱动穷奇的，令穷奇能爆发出九阶实力的能量来源便是“恶念”。”
“恶念？”杜白有些诧异。
他知道穷奇的存在，甚至也能调动穷奇，沈默确实留给了他最高的权限。
但他并不清楚穷奇的能力。
甚至可以说，除了名字什么都不知道。
包括其他三凶也同样如此。
或许是因为“四凶”太过重要，沈默根本没有把他们的信息存入内部网络。
而杨文瑞不仅是开阳宫的领导者，更是沈默给杜白留下的专门负责“穷奇”的讲解员与操作指导员。
杨文瑞点头，继续发挥自己责任，解释道：
“恶念这种能量我们也研究过，它并不存在实体，表现形式就是这种黑色雾气。”
“这是一种很特殊的力量，类似意志的力量，你是武者，应该能理解，就好比武者的真灵。”
“不同的是，穷奇的意志，不需要外显，他的怨念，恶念，已根深蒂固的融入了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