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家的沈介平和沈令贞纷纷出口指认。”
“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袁主任,那就只能麻烦你跟着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了。”
“原来是这样。”袁彦清冷静下来。
“那让我换身衣服。”
“穿着睡衣出门,未免太影响社会良俗。”
“那是当然。”庞鸣一个点头,抓着袁彦清的人松手。
袁彦清去找衣服,却是发现公安局的人还守在旁边。
他顿时脸色发黑,黑线满头。
“我要换衣服,请你们的人出去。”
庞鸣吊儿郎当,有点痞性的开口。
“袁主任,大家都是男的,怕什么?”
袁彦清收回眼神,睡衣睡裤外面套毛衣毛裤,毛衣毛裤套上棉衣棉裤,这才随着他们离开。
由于此次案件,涉及广大,审查庭和检察院的人涉入。
谢远舟他们又恢复了日常的训练模式。
沈幼宁去找梁知软,让她不用再出面去指证沈以承。
沈以承逼迫的女同志,不止梁知软一个。
比她惨的还有更多。
她已经收集到足够多的证据,已经足够沈以承蹲局子里面好多年。
梁知软还带着孩子,没必要再去涉嫌露脸。
万一沈家人知道是梁知阮背刺,狗急跳墙呢?
梁知阮听了沈幼宁的话,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随后点头。
“好,那我就不去了。”
她很清楚,沈幼宁这么做,是在最大限度的保护她。
她很是感动,能够在京都遇见一个她。
“幼宁,多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她握住沈幼宁的手,真诚感谢。
“等到明年清明扫墓的时候,我也可以堂堂正正,脊背挺直的跪在我的父母面前。”
“告诉他们,我不枉费做一回他们的女儿。”
纯净温柔的眸子,光点闪烁,梁知阮积压了好几年的情绪,最终还是化作一颗泪珠,摇摇欲坠的带着沉重的包袱滚落下来。
直到这一刻,知道沈以承真的会被定罪,她这紧绷了几年的心,这才终于松缓下来。
作为同样出身的资本家小姐,沈幼宁实在太懂梁知阮的心境。
她移身上前,搂住梁知阮哄了。
“有我在,你可以哭得更大声一点。”
“噗嗤~”梁知阮没哭出来,反而还被逗笑了。
这些年,泪水都变成了坚毅的外壳,她才不会再为个人渣哭泣。
梁知阮抬手擦干净脸上的泪痕。
“再过不久,我就要搬到我哥哥那里去住。”
“你要是再来找我,就不用来这里。”
沈幼宁听得点头,“嗯。”
“我哥哥跟你哥哥同一个家属楼,以后我去找我哥,还能顺便去看你。
“我家那傻儿子,特别喜欢你家居安。”
“以后让他们两个继续玩。”
梁知阮听得露出会心的笑容。
“居安也很喜欢安澈。”
沈幼宁笑眼弯弯的抬眼看向院子里面的银杏树。
“今年,我们大家能过一个好年。”
梁知阮也跟着看向被小雪花覆盖的银杏树。
“是啊,今年能过一个好年了。”
两人正看着银杏树,穿着红棉袄的山杏高兴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梁同志,沈同志,我烤了番薯,你们要不要吃?”
“刚从炉子上拿出来的,香得很呢!”
沈幼宁点头,按照三个人的需求和喜好分配。
“我要长得最好看那个,知阮要最干净那个,你吃最大那个。”
“好啊!”山杏听得高兴点头。
三个女同志,一起坐在屋檐下,看着慢慢飘落下来的小雪花,吃着烤番薯。
这还别说,挺有感觉。
沈家被审查的事,有条不紊的进行。
沈幼宁估摸着,在过年之前,应该能出结果。
这天,邮递员送来了信和包裹。
寄信人是谢衍慧,收信人是沈幼宁。
包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