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芫送到门外,目送他们离开。
宋争渡回头道:“大哥,别送了,快进去吧,外面冷。”
“哎!我这就回了。”宋芫应了一声,听着车轮声渐行渐远,他才转身进了院子。
这一回身,就看到鹰哥走了出来。
“鹰哥,你这么早就起了?”
鹰哥伸着腰道:“你这炕床太热了,睡得我这心里燥得慌。”
宋芫嘿嘿一笑,鹰哥这是火气太旺盛了,他说:“漱漱口,先吃早饭。”
不一会儿,钟会跟沈堂主也起来了。
钟会显得有些萎靡不振,而沈堂主也顶着两个黑眼圈,不住地打哈欠。
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
宋芫会意地笑了下。
等天一亮,鹰哥他们便告辞回去了。
宋芫请大柱叔送他们到镇上。
回来时,他就听说村里有几个人,半夜上茅房,脚滑掉进粪坑里了。
宋芫嫌弃:咦~
他走到家门口,正巧这时阿牛挑着水过来。
宋芫本是打算从山上接泉水下来。
可如今寒冬腊月,山上的泉水都被冻住了,所以家里吃的水,暂时还是从河里挑回来的。
要等明年冰雪融化,才能接山泉水下来。
索性也没有别的活要干了,宋芫进花厅坐下,泡了壶热茶,慢悠悠地喝着。
他手中捧着茶盏,目光不时地在花厅内游走,感觉墙壁好像空荡荡了些。
他心里盘算着,改日在墙壁上挂几幅字画,墙角也摆几盆绿植,好增添一些活力。
悠闲地喝完半壶茶,他突然想起,昨日客人送的贺礼还没整理。
村民们送的则是红封,基本就几文钱,这些略过不提。
他再取出舒长盛送的礼盒,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算盘。
宋芫拨了拨算盘上的珠子,算珠圆润,发出清脆的响声。
何方送他一套茶壶。
冬生也送了礼,一套竹编的制品,有圆簸箕、提篮和漏勺等等。
鹰哥他们则送了一幅刺绣,上面绣的是梅竹,图案栩栩如生。
他清点完贺礼,算盘暂时用不上,先挂到墙上。将茶壶摆在花厅里,竹编的漏勺都放到厨房。
而鹰哥他们送的刺绣,目测大小刚好能做一块屏风,先收起来,等日后再说。
还有舒伯父赠送的匕首。
宋芫轻轻拔出鞘,刀刃寒光熠熠。他掏出一个苹果,慢慢削去果皮,只见刀锋所过之处,果皮如丝般滑落,当真是吹毛立断。
“嚯——”
宋芫不禁啧啧称奇,他直接将匕首系在腰间,留着防身用。
过了半晌,宋晚舟那小丫头才睡醒,她拖长着尾音,讨好道:“哥~”
“醒了就洗漱吃早饭。”宋芫接过丫丫,喂她吃牛乳。
宋晚舟嘿嘿说:“昨晚的炕床热乎乎的,睡得太舒服了,就一下子睡过头。”
她说完,蹦蹦跳跳地往外跑,她手腕上的镯子随之叮叮当当地响起来。
宋芫喊了声:“早饭在锅里热着。”
“哎!”
眼见着将到辰时,太阳却还没有出来。
宋芫推开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天空阴沉如墨,厚重的云层低垂,像在酝酿着一场风雪。
这场雪酝酿了两天也没有下来。
直到第三天,宋芫又一次收到了舒长钰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