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下来,边喝茶边聊起了家常。何方突然神秘兮兮地提起另一件事。
“你听说了吗?”何方一脸八卦地说,“就前些天我陪媳妇回娘家,又撞见了一出好戏。”
宋芫也来了兴趣,好奇地问:“什么热闹?”
何方兴致勃勃地继续说:“就是上次你进山打老虎那次,村里不是还有个小伙子被老虎咬断了胳膊吗?”
宋芫立刻明白过来,何方说的是冬生。
“冬生怎么了?”宋芫追问道。
这些日子,冬生偶尔来过他家几次,帮忙施肥除草,每次天不亮就过来,到中午干完活就走,连午饭都没留下来吃。
虽然没了右手,可左手依旧灵活,一点都不耽误干活。
可见他韧性之强,连宋芫都不得不佩服他。
何方也有些惊讶:“你认识他啊?”
“算是认识。”宋芫说,“哥,你快继续说。”
“那天你没在场,不知道有多精彩。冬生一家,叫上所有的堂亲表亲,把村里另一户人家砸了个稀巴烂,锅碗瓢盆全都摔了。”何方说得手舞足蹈,比划着。
宋芫瞪大眼睛:“这是为何?”
何方沉声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听冬生说,当时他们一起面对老虎,是有人暗中推了他一把,这才让他摔倒,惨遭老虎咬断胳膊。”
宋芫听了,震惊之情溢于言表:“竟有这等事?!”
何方感慨地摇头:“这小伙子真是能忍,被人抬下来时,他没有立刻指认推他的人,而是隐忍了两个月才去报仇。”
宋芫心中闪过一丝猜测:“或许当时,他不确定自已能否生还。”
毕竟,那件事只有冬生自已知道,没有目击者,即便说出来,对方若是否认,又能如何?
只会给父母增添忧虑和愤怒。
如果冬生真的没能活下来,父母会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到对方身上,甚至在村里结下仇怨,让他们今后的生活更加艰难。
何方听了,气愤之情油然而生:“真没想到,同一个村子的人,竟然如此阴险。”
“现在全村都知道了,那小子的名声算是毁了,以后谁还敢和他们家来往。”
和何方闲聊几句后,宋芫抬头一看,太阳已经高悬头顶,他便起身告辞。
回家的路上,他意外地看到有小贩叫卖冰,一问价格,宋芫不禁咋舌,太贵了,他心想还是算了。
并不是他买不起,而是觉得不划算。他自已的冰箱里也能制冰,只是缺少一个合适的借口拿出来而已。
宋芫找了个僻静的角落,从冰箱中取出两斤杨梅,一小块猪肉,和半只鸡。
来到绸缎庄外的桂花树下,大柱叔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宋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坐上驴车:“叔,我们回去吧,今天真热。”
大柱叔见他这么怕热,笑着打趣:“这才哪到哪,等过些日子收稻子,那才叫热呢。”
听到这话,宋芫更想躺下休息了。
不过没关系,他已经找好了帮手。
实在不行,就用钞能力来解决。
回到家,宋芫拿出从镇上买的小樱桃,分给了大柱叔半袋:“叔,带回去给孩子们尝尝。”
大柱叔推拒不掉,只好收下了。
宋芫到家门口时,才把冰块拿出来,怕路上耽搁久了,冰块融化掉。
一进屋,他立刻将冰块装进坛子里,外面用厚衣服包住,隔绝了外界的高温,缓解冰块融化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