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白叙从苏糖怀抱中醒来。
苏糖睁开笑意盈盈的眼睛,两虫在浪漫的暖阳中,交换了一个轻柔的早安吻。
吃完早餐,白叙去了军部。
苏糖跑到花房里看了眼SSS级蒲公英的生长情况,出来后又抱着粘虫的虎斑豹猫陪白虎崽崽玩了会儿球。
经过昨天晚上的警告,今天的苏糖格外清闲。
至少在新年前,议会长老们都不会再有时间来骚扰他和亲亲老婆。
至于年后,苏糖弯着眼睛,斑驳的树影摇曳在他清澈狡黠的眸子里。
除夕晚宴,他有一份惊喜要朝他们宣布。
同一时间,议会院。
清晨的光透过窗户散在白叙身后,为他清绝俊美的五官蒙上一层圣洁的暖光。
身上是暖的,但他给虫的感觉却是冷的,似一把随时都能取虫性命的利剑,凌厉逼虫。
随意往那里一坐,从战场上真刀实剑拼杀出来的杀戮气息压的虫喘不过气。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如果他们没有感觉错,几个小时前,他们刚刚体验过。
这夫夫俩给虫的压迫感果真是如出一辙。
“白叙上将,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叙点了点桌面,站在他身后的雷切尔将厚厚一摞罪状书甩到他们桌子上。
每虫一份,罪状条条清晰,连时间地点都被标注的一清二楚。
大到收受贿赂,小到他们孙子辈考试作弊,殴打其他同学。
越看越让虫后怕不已。
白叙抬起睫毛,平静的嗓音却字字带刀,刮的他们耳颤心惊。
“我的手段可不像王虫冕下那般委婉温和,如果你们还想要在这个位子上继续待着,就不要做多余的事。”
如果不是最近虫族政府换血太严重,再整出大动静会让社会动荡,他们倒是不介意在背后推波助澜一把,将议会重新洗牌。
现在还不是时候。
白叙在猜测到小雄子的身份后,就提前安排虫调查这几位议员,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这么快就会用到。
白叙走后,会议室再次陷入可怕的沉寂。
他们还没有昨晚苏糖的震慑中缓过神,这边又被白叙手里的这些罪状书狠狠威胁住。
还有,杀神怕不是对王虫冕下有什么天大的误解。
想要摘虫脑袋的警告,究竟哪里婉转温和了?
白叙离开议会院,回到了军区,除了调查议员动向,他还让情报组织寻找当年参加过非法虫体实验的虫员名单。
小雄子从虫皇脑袋里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
记忆有时候也会成为欺骗虫心的手段。
以他对“疯子”医师和“老师”的了解,如果他们一开始有想要将王虫冕下帕伦克复活的计划,就不可能会将王后唐清的冷冻基因交给虫皇。
毕竟王虫帕伦克对唐清王后的专情众所周知,想要拿捏住对方的弱点,就不会让唐清消失。
当年参与过虫体实验的虫已死的七七八八,经过调查,却还是有两个漏网之鱼藏匿在茫茫虫海中。
小雄子那边有计划,具体如何操作,对方无法言明。
两虫商量后,决定同时做两手准备。
时间一晃就到了除夕当天。
又是一个艳阳天,前几天下的雪除了最高的树枝上还留存一二,地上的早就被清扫融化个干净。
苏糖照常起床做早餐,袅袅香烟飘散到窗外,被寒风打散。
被香味吸引的小灰团睡眼朦胧地从安装在树干上的恒温小房子里伸出脑袋。
被老六喂的更加圆润的小身体,圆滚滚,蓬松的一小团,越发像一颗露了馅的汤圆。
它伸出半边小翅膀向苏糖打招呼,“啾啾啾(主人,早安)”
“早啊,小灰灰。”,苏糖弯着眼睛,动作熟练地平底锅里的煎蛋翻了一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