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动了脑子的雷切尔心里一阵哇凉,他该不会办了坏事,惹西西不开心吧。
寝室房门开开合合,雷切尔忽然松开了对方的手臂,手足无措地像个想要扶老奶奶过马路,却一个不小心把老奶奶踹沟里的无助小年轻。
这个比方并不准确,毕竟西西对雷切尔来说要重要的多,所以他更慌乱了。
戴西盯着手腕处被攥皱了的袖子回过神,温暖乍然抽离,留下淡淡的失落,这种滋味不太美妙。
不懂什么是弯弯绕绕的雷切尔给自己翻了个面,突然蹲下身仰着脑袋去瞧对方的表情。
留意到心上虫眼底的湿痕,他突然慌了手脚,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身体素质S﹢的雌虫莫名摔了个华丽的屁蹲,说起来都会被虫当作笑话。
戴西扑哧一笑,文雅的书卷气息散了些许,多了几分罕见的明艳活泼,深深刻印在雷切尔含着羞窘与痴迷的眼睛里。
不一会儿,雷切尔傻里傻气地挠了挠头,也跟着笑起来。
戴西蹲下身,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关切道,“摔疼了吗?”
“不疼。”,雷切尔像只粘人的大狗狗,平日里发型不能乱的虫乖乖任对方摸头,脸上红意加深,看起来像是要冒火。
想了想他补充道,“如果西西想打电话,我再找虫安排。”
“不需要,我原本也是要拒绝的。”
“可是你眼睛红了。”,雷切尔抬手虚虚点在对方的眼尾处。
戴西心脏微晃,目光被对方眸中的心疼深深吸引住,那种酸酸胀胀的感觉再次上涌。
他落下眼皮,快速眨了眨,撒了个谎,“大概是眼里落了灰,有点不舒服。”
雷切尔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仔仔细细地将手擦了擦,一手摘掉对方的眼镜,另一只手捏着对方的下巴,严肃地皱紧眉头盯着他眼睛瞧。
温柔的风轻轻散在戴西的眼皮上,也吹乱了他的心跳。
骤然拉近的距离让他足够看清对方眸底专注认真的神情,一不小心就看痴了。
星舰里空气二十四小时净化循环,哪里可能有灰。
偏偏他身边这个,他说什么都信。
“还难受吗?”
戴西想要摇头,却发现下巴还在对方手里,只能压着嗓子回答对方的问题,“不难受了。”
因为他也有了可以抓住的幸福。
没了镜框的遮挡,雷切尔突然发现西西的鼻梁上方靠近眉心的位置有一颗很浅很小的痣。
小小的,很可爱,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近一点,再靠近一点,仔细观看。
墙壁上的倒影逐渐重叠,如果空气有颜色,此刻一定是暧昧的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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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不走?”,温锦书指关节敲了敲桌面,语气中带着似有若无的焦急,“再不走,某位就要来我这里抓虫了。”
虽没点名道姓,彼此却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