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蓝色的精神力将会议室封锁,无法窥探。
走在白叙后方的苏糖扫了眼不远处的雷切尔和沙拉曼德,忽而伸手隐晦地勾了下对方的小拇指,白叙心有灵犀地朝他偏着耳朵。
苏糖弯着唇角,用仅能被他们两个听到声音飞速说了句什么。
白叙眸色微凝,在他听来,小雄子的行为有些冒险。
且小雄子似乎过于信任对方。
直而长的睫毛微敛,余光淡漠地瞥向身斜后方的某虫,明暗交织的光影铺散在金色的幽潭里,晦涩一片。
掌心再次被柔软的指腹轻而快地挠了一下,像只调皮又聪明的小奶猫,知道如何让他的饲主心软,用柔软的爪垫肆无忌惮地在他心脏上撩拨,留下细碎的痒意和余温,也搅碎了来不及升起的燥郁。
白叙有点无奈,偏偏又拿他没有办法。
自家小雄子能怎么办?
当然是要宠着他了。
苏糖像是爱上了这种悄咪咪作妖的感觉,仗着对方不会躲,再次蠢蠢欲动地探出了小爪爪。
而这一次,像是对方早已看透了他的套路,快而精准地将想要抽离指尖牢牢攥在掌心,惩罚似的揉捏指腹上的软肉,沿着指尖向上细细摸索。
本该带着戒指的无名指空荡荡的,代表着白叙的小玉兰被穿在银链上,垂在苏糖心口的位置。
酥酥麻麻的电流顺着被把玩的手指一路流窜到心脏,电得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苏糖就像是被抓住后颈的狗崽,瞬间乖巧起来。
借着长桌的遮挡,两人悄悄十指相扣。
莫名有种瞒着老师同学偷偷早恋,担心被发现,却又忍不住靠近彼此,面临着时刻被发现的危险,暧昧,羞涩又刺激。
从苏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亲亲老婆苏冷严肃的完美侧颜,眨眨眼,耳根隐隐发烫。
他好像把亲亲老婆给带坏了。
憋不住话的雷切尔率先受不得这么安静的氛围,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视线猛地留意到垂在长桌
视线一转,与沙拉曼德四目相对。
雷切尔:......现在走过去挡住还来得及吗?
对方是雄子,为什么要缠着小甜心。
难道?
雷切尔灵光又是一闪,故作深沉地眯了下眼,用我已经把你看透的眼神与沙拉曼德对视。
他喜欢西西。
对方是雄子,喜欢上雄子,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更何况那个雄子是头儿家的小甜心。
接收到雷切尔理解中夹杂着同情的目光,沙拉曼德满脑袋问号,给他整不会了。
难道对方已经发现他的身份了?
好在沉默尴尬的氛围没能维持多久,苏糖就出声打断了雷切尔与沙拉曼德之间的大眼瞪小眼。
“沙拉曼德,请说出你的故事。”,苏糖抽出一支笔,当作话筒,s记者提问。
还在沉思的沙拉曼德下意识抬眼,深色的瞳孔中倒映出一张明艳卓绝的脸,五官无一不精巧,偏偏他气质干净又柔和,冲淡了稠丽的容貌所带来的冲击和距离感。
被他蜜糖色眼瞳凝望时,就像是一束温暖的阳光笼罩着,莫名让人不设防备,松下紧绷的情绪。
照片比不得真人半分神采。
“难怪。”,沙拉曼德低声呢喃,难怪什么他没有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