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切尔,止血膏,抑制环。”
纯黑的抑制环,没有一点弧纹装饰。
戴上的那一刻,苏糖身上的信息素瞬间淡了不少,燥热退散,类似薄荷淡淡的味道,让昏昏沉沉的脑袋轻松很多。
为了不压着腺体,苏糖没有调紧,抑制剂松松的挂在白皙纤细的脖子上,雪白与纯黑膨胀,古板的黑色愣是被他衬出几分靡艳色气。
看不过眼的白叙抬手将苏糖破破烂烂的衬衣拎起来打了个死结,严严实实,像是围了个丝巾。
感觉脖子有点紧的苏糖:??
“头儿,你哪里受伤了!需要我帮你涂药吗?”
雷切尔条件反射地掏出东西,慌慌张张地将白叙上上下下看了几遍,要不是不被允许,他都想上手扒开衣服仔细检查。
不怪雷切尔担心,要知道,白叙是那种自己腿断了都不会放在心上,有一口气就会急促战斗的狠虫,仗着自己治愈能力强悍,一点小伤根本不会用药。
愁得温锦书不知道捏碎了多少副眼镜。
白叙拍开雷切尔的手,下巴点向苏糖的手,“不是我。”
苏糖摊开手,随即指了个幸运儿背锅,表示自己没有受伤,不是自己的血。
白叙扫了一遍,细嫩的指尖有摩擦产生的红肿,的确没有伤口,他也没有怀疑自己的眼睛,据他所知,雄虫并没有如此强悍的自愈能力。
这个雄子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
虽然没有伤口,白叙还是把药膏给了他。
担心被他看出问题的苏糖赶紧把家底掏出来。
手心忽然被塞进一块硬硬的东西,白叙低头,想到金色笼子缺失的一角,神色有点微妙。
一块浅金色,掌心一半大小的宝石,浅浅的金色,像清晨第一抹投进湖泊的阳光。
苏糖在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就莫名喜欢。
与宝石颜色十分相近的瞳孔看向苏糖。
苏糖下意识屏住呼吸,他才注意到,白叙的睫毛很长,向下看的时候,上睫毛几乎快要碰到下眼皮。
密密匝匝的阴影落进浅色的瞳孔里,像是清冷的泉水里开满了神秘的花,平静的水底忽然有巨物浮动,水面波纹荡漾,晕开一抹苏糖看不清楚的深色。
苏糖掏出口袋给他证明,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白叙顿了两秒,将宝石收进手环,转身走向死透的变异常春藤。
切割出一块塞进特质的培养皿里封存,又从一团烂泥的根须中,挖出一枚巴掌大绿色的晶核。
擦洗干净,脱掉手套换了一个新的后,才将干净的晶核和宝石一起递给苏糖。
雷切尔:!!!怎么会是S级晶核,S级晶核市价多少来着,少说也得一个亿了吧,一个小目标。
苏糖呆愣的一秒,脑袋里刮起万千风暴:这是交换定情信物吗!!!宝石就不用还给他了。
他是不是要先洗洗手上污渍,救命,这么漂亮的东西,竟然是从这么恶心的东西里挖出来的,他洁癖要犯了!
不是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吗,怎么不收?白叙微微不解。
“咯”,什么都没有吃,却莫名有点撑的雷切尔打了个饱嗝,视线在气氛古怪的两虫之间转来转去。
他似乎不应该在这里,而应该在地缝里。
“准备撤离。”
感知到熟悉的冷气,雷切尔瞬间头脑清醒,“得嘞。”
雷切尔熟练地将被他丢在地上的雄虫捡起来,粗鲁的动作带着十二分的厌恶。
苏糖条件反射地整理了下领口,嘴角抽抽,很想礼貌发问,你们军队拎人方式是祖传的吗?
失去晶核的变异常春藤几十秒后,化作粉尘颗粒消失不见。
苏糖回眸看了眼空荡荡的走廊,面对超自然现象,他已经不在是当初那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他了!
奇怪,他总觉得忘了什么,到底忘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