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公子运起虚空引,将那斩尘剑复又隔空摄回手中。
下一瞬,扔入系统空间,顷刻镇压起来。
剑尘面如死灰,“主上……”
灵器被夺,手无寸铁,这与杀了他何异?
秦然道:“你方才说过,你那剑诀动静太大。”
他摇头,“如此,却是不美。”
虽然他并非需要每夜过来。
但留着这块不为人知之处,独属于他的小天地,想来就来,却不惬意?
若非,他炼个法术,难道还要跑到荒郊野外不成?
但烟海如这般、空旷又隐秘之地,却几是没有。
是以他不太愿意这个小山谷马上就被外人得知。
所以收了其那个隐患。
剑尘苦笑,他深刻体会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之意。
不由挣扎道:“只是主上所需的功法,属下却还未曾取来……”
秦大公子摆手,“正事要紧,那些功法,细枝末节耳。”
虽然他想要那功法。
但没有。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剑尘希望彻底泯灭,瞬间面色白如金纸,再无话出口。
秦大公子不嫌事大,在旁给他支招,“苏晓晓心软,你若肯认错求饶,说不定她就会放你一回。”
剑尘苦涩一笑,却是并不依言。
他长叹一口气,“命数如此,却是奈何。”
秦大公子撇了撇嘴,心道,若是换成槐冥子,肯定立马就跪地乞降了。
他故意那般一说,便是试试他的傲骨。
由此看来,那剑修,却是与常人稍有不同。
形象点就是,宁折不弯。
很头铁。
秦大公子拎着尚未睡醒的小松鼠,倏倏然退至一旁,以免其遭受无妄之灾,同时暗暗传音给苏晓晓:“你还在等什么?”
苏晓晓回道:“他……他成了主人的仙仆了?”
“仙仆?”
秦大公子愣了一下,随后回想起来,那是他打马虎眼用过的一个词。
是嫌那魔傀不好听取的,却没想她还记着。
他道:“嗯……虽然是,但对我也无关紧要。”
毕竟素不相识,而且还是敌对走起。
他之所以动用傀儡术。
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
机会难得。
他想顺便趁手,练练那法术的熟练值,或者说进度条。
至于傀儡什么,反而是附带的。
苏晓晓抿着嘴,神色有悲痛,有迟疑,却是久久未曾动手。
她不出手,剑尘自不敢妄动。
没有那狐珠异物在身,他根本就非其对手。
可以说他之性命,完全就在苏晓晓的一念之间。
他巴不得对方不动,又怎会嫌命长了,主动去刺激她?
时间寂静流逝,窟内虽无半丝声响,却有一股山雨欲来之势。
苏晓晓纠结良久、挣扎良久、几次掐起的法诀复又落下,但就是迟迟未下定决心……
如此压抑的氛围不外险血之争。
剑尘率先打破沉默:“你要报仇,我无话可说。”
“来吧。”
他闭眼,直接放弃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