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后问完状况后,才带着皇后来到一旁训斥:“你是皇后,是六宫之主。该明白这时候哭是没用的!若是掉眼泪就能让皇帝好起来,那哀家就陪着你一起哭,让后宫妃嫔一同陪哭。”
皇后忙擦了擦眼泪,强忍着难过:“是儿臣错了,皇额娘请息怒。儿臣也是一时心急,担忧皇上安危。”
“皇上如今还未到那个地步,你就哭成这样。若传扬出去还得了?”
皇后想想也是,一脸惭愧:“儿臣知错了,但凭皇额娘吩咐。”
太后沉吟了下:“纯妃如今有孕,僖嫔被封在咸福宫。那就由皇后你带着令妃、那拉嫔、舒贵人、柔常在和陆答应轮流侍疾吧。”
皇后一听,顿时急了。
忙跪下来对太后满脸哀求:“皇额娘,皇上的病是会过人的。若是让后宫妃嫔轮流侍疾,万一染上了疥疮,到时会一发不可收拾。不由儿臣照顾皇上,儿臣定当不离皇上半步。”
太后哪里肯同意?
原先她还担心这病太严重,万一意欢侍疾时染上疥疮,损了容貌就不好了。
可既然令妃没事,就证明这疥疮虽过人但也并非那般严重。
就算有风险,也值得赌上一把。
谁让意欢不争气,失宠了呢?
“皇上病重,后宫妃嫔侍疾理所应当,皇后一人照料也太过辛苦。”
皇后暗暗着急,这么多人侍疾,皇上哪里还能看得到自己?
她忙道:“皇额娘三思啊!咸福宫好不容易才封起来,若轮流侍疾将后宫姐妹都传染了可如何是好?只怕连宫人们都不够了。”
魏嬿婉也跟了出来,“扑通”一跪。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臣妾在皇上爆出疥疮时已经伴驾多日,且如今已经照料过皇上,臣妾如今仍未有事。臣妾愿跟随皇后娘娘,一同为皇上侍疾。”
她这番话既表明了自己没有感染疥疮的危险,又站在皇后的立场和太后求情。
这一下,连太后也无法执意要求后宫妃嫔轮流侍疾了。
毕竟皇后考虑的也十分在理。
若疥疮传扬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最后只能无奈同意:“若你二人支撑不住,哀家就派人来接应。”
而此时的皇后也没法把令妃撵走了,毕竟她所用理由在魏嬿婉这里站不住脚。
“儿臣恭送皇额娘。”
“臣妾恭送太后。”
两人将太后送走后,皇后抢先一步走进寝殿,占据了龙榻边上最有力的位置。
“令妃,你去将药端来。”
皇后将魏嬿婉指挥的团团转。
只让她做一些琐碎的杂事,一些贴身的事情都由皇后自己动手,压根不给魏嬿婉表现的机会。
魏嬿婉眼眸闪了闪。
既然皇后这样,那她也不必客气了。
如今倒是个好机会……
既然要做琐事,那还不如做个彻底。
她才不要做端药这类的活计。
魏嬿婉告知了皇后一声,便去给皇上熬药、熬粥了。
熬这类的东西最是耗费心神,魏嬿婉一副疲惫的模样,时不时的打个哈欠,但还是强撑着。
看的毓瑚都心疼了。
“娘娘,现下没人,您去歇息会儿吧,奴婢看着这药。”
魏嬿婉摇了摇头,满脸认真:“皇后娘娘照顾皇上尽心尽力,本宫不过是熬些药,算不得什么。”
她顿了顿,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只要皇上能早日好起来,本宫累些又算什么?便是再熬上三天三夜也无妨。”
毓瑚听了更加疼惜,在她眼里,令妃一直都是个单纯的傻姑娘。
虽然都是照顾人的活计,可皇后不过是给皇上擦药喂药,就能在皇上面前露脸。
而令妃却不争不抢,一直做最累的活计,还被皇后压着露不了面。
毓瑚对皇后有些厌烦,打定主意等皇上好了,一定要给令妃讨个公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