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有多难,任务有多重,都要在三月份底,珐琳镇的所有居民,全部搬离。
四月一日,必须开始进行爆破,拆迁。
这项工作,省委省政府已经同意,咱们要统一认识,抓好自己包片群众的工作。
不允许任何人推脱哦漏。
能够理解,就在理解中执行。
不能理解,要在执行中理解!
安排一下今后的工作。”
范喻泽话一出口,众皆愕然。
范书记召开会议,竟然不是安排迎接新上任市长的事宜。
这,这太不正常了。
而且,今天新市长已经上任,竟然还让朱家昌安排工作,这是要架空余市长的节奏吗?
为什么?
范喻泽应该不会犯这样的低级,幼稚的错误才对。
本身,范书记推荐了朱家昌继任市长一职,大家都认为肯定是板上钉钉,没跑的事情,谁知道,省委突然向城珐市空降了一个市长。
其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没想到,范喻泽明明知道这是对他的敲打,竟然还敢这样敢。
疯了吗?
要知道,市委书记和市长,虽然有时候也会有大的分歧,但那只是在工作上,表面上还是保持一团和气。
毕竟,市委书记即使是一把手,也不可能一手遮天,管到市政府那一块。
要不然,范喻泽也不会逼着上任市长离开了。
他总不能再逼走一个市长吧。
还有,珐琳镇的工作,昨天已经开过会了,今天又来,他范喻泽到底想干什么。
所有常委看上去都在认真听,实际上,大部分人的思绪,早就不在这间会议室了。
范喻泽最喜欢观察这些常委。
他知道很多时候,他们对他是不满的,甚至有些时候还是愤恨。
但他不怕。
谁敢不听他的安排,轻则敲打,重则变动分管工作,让他们苦不堪言。
如果还不听话,比如前任市长,只有滚蛋的份。
他正美滋滋的欣赏着众人的表情,猜测着他们的心理,就看到秘书长谢平,借着给他倒茶的机会,放了一个纸条。
范喻泽不动声色的打开:一个小时了。
也许别人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范喻泽一定明白。
就是说,本来十五分钟就应该到市委的新市长余笙和省组织部副部长关启宇,居然还没有到。
堵车也不可能堵一个小时吧?
难道是出了意外。
范喻泽冲谢平使了个眼色。
两个人配合多年,谢平自然明白范喻泽的意思,悄悄的离开了会议室。
到了自己办公室,他开始给关启宇打电话。
电话通是通了,可是就没有人接。
难道说陌生号码不接?
不对啊,谢平记得他与关启宇是互换过电话号码的。
谢平不敢怠慢,又打余笙的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谢平的汗都下来了。
“坏了,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