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阙安排之下,几位皇子的幕僚自然都提出了他们的答案。
那就是以经济为根基,驱虎吞狼摧毁北漠草原三大异族。
“大乾乃天下之主,此法是否太过于损伤天和?”大皇子性格里面还是包含了些腐儒思想,他小时候就被那东西熏陶。
虽在这段日子里,见了些事情,又在三位谋士言传身教之中,看待事情有些缓和。
但这计策面前,还是有些犹豫。
毕竟若是计划实施,因此而死的人可不在少数。
在他眼中,大乾乃上国。
国之战,应堂堂正正,在战场中取胜。
陈群和赵俨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倒没有再劝。
剩下的那位谋士---邹礼却皱了皱眉,心中暗叹。
这大皇子的病怎么又犯了,怎么能在这种地方仁慈?
作为一个因为得罪人而没办法做官人,他只想实现自己抱负,所以他需要大皇子登上皇位。
若是面前的大皇子如此,那自己又如何实现理想呢?
“殿下,可知为何不受陛下喜爱?”邹礼未曾直接劝到,而是转了一个弯,言语却犀利无比。
“不知殿下想当坟墓里圣人,在长满青苔的墓碑上镌刻上仁慈。
还是坐上王座,在百姓夸耀之下向天下实现你的仁政。
那匈奴不过蛮夷,不知礼义廉耻,未曾训化,同妖兽无异,又有何以怜惜?
圣人言“不知礼,无以为立也”,如是而已。”
圣人言语,当然不是这意思,可却被邹礼以此借用。
一句话,在不同时代,就可以有不同的意思和解读。
这邹礼可不是什么善良之人,其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天下权利。
若是大皇子不肯,那么他就在后面推着大皇子往前走。
大皇子听见此话,沉默了良久,想到了邹礼言语。
又想到了父皇那句:“仁慈不可为君,刚木无可为立。”
终究是想了明白,点头谢道:“还请三位先生指教。”
“还请殿下去荆州,拉拢风家。
若是风家不愿,也可展现足够善意。
听闻还有公输家机关术之法,也可拉拢一二。
若是实施这计划,那么机关术就是最重要的东西,谁先拿到机关术,那么谁就占据了先机。”赵俨看着面前的大皇子。
心中一边想着,目前来看,大皇子听得进谏言。
但是若是等手握权力时,那就不一定了。
有很多君主,都是未曾发迹的时候广纳谏言。
但是一旦大权在握,就变得独立专行了。
大皇子听着言语,皱了皱眉:“那风家同镇国公有仇怨,我如此之做,是否会引起父皇疑心?
会不会引的镇国公不满。”
陈群接着赵俨之话,说出了更大逆不道之言:“殿下,既然那风家同镇国公不和,那么我们更可拉拢。
陛下现在沉迷炼丹,不会思考这种事情。
而且因江淮家族之事,陛下也会认为天下世家应得管理。
就算陛下不满,又有如何?
殿下,有些东西,需要自己争取,而不是将自己命运交在别人眼中。
若是错过这时间,等到陛下炼丹完成,或是炼丹失败。
想要重整朝堂,那可就没了机会。
如今吕将军在军中名声响动,那风家既然同镇国公不和,那么就更愿意同我们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