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做梦也想不到,姜宁竟会用这种方式,将他给逼的露出了狐狸尾巴。
“畜生!老夫与你素不相识,你怎敢含血喷人?”
森猪一怒之下,竟气急败坏挥起厚实的大手掌,一掌拍碎了钟爷天灵盖。
众人再次愣住:……
袁梦冷然讥笑:
“森猪大人,犯不着急着杀人灭口吧?怎么着,下一步,您老是不是打算把我们这些见证者也杀个干干净净,以便掩盖你替许家驹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森猪僵住。
他确实有这种冲动,但事情还没到那一步。
手握紫色战刀的雷蛇怒道:“森猪,这件事,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火羊宽了宽那身火红唐装的衣领:“首尊殿下那里,你也得有个交待。”
面对两位同僚的威逼,森猪像瞬间失去了抵抗的欲望,灰头土脸点头:
“我吧,我跟你们回去,接受「龙魂」元老院的调查。”
见此情景。
身为昔日弟子的瘦猪一脸难受,另一个活宝肥羊则是庆幸叹息:
“幸好有我师尊「火羊」与「雷蛇」大人在场,否则仅凭我们这群虾兵蟹将,还真制服不了你师尊……”
可很快肥羊的声音就弱了下去,因为他注意到了姜宁耐人寻味的眼神,已经转向了火羊。
肥羊有种不好的预感,震大惊:“不会吧哥们!难道连我家师尊「火羊」大人也塌房啦?”
姜宁没有回答这傻鸟,而是冲他的师尊,揶揄笑道:
“火羊前辈,你的小蜜俏尼姑幽莲,让我问你一句,啥时候能向你们「天灾」总部摇人来救她?”
“此外……你的大蜜静婵法师被你的猪队友给坑了,死不瞑目,估计也想替替她报仇呢。”
面对姜宁意有所指的调侃,火羊老脸微微抽搐了两下。
他不知姜宁所说是真是假,急忙向姜宁这边的某人,投来求证的眼神,很快见对方微微点头,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
“静婵和幽莲这俩小贱人,竟敢出卖老夫!”
袁梦和几名手下愣住。
姜宁这番骚操作,出牌出的太快,以至于他们思路都跟不上了。
幽莲不是已经死在寺庙佛堂里了吗?
怎么还会叫他传话,让火羊大人向「天灾」摇人来救呢?
等等……莫非!这家伙是给火羊大人上了眼药,打了个信息差!后者并不知道幽莲已死,被姜宁给绕进去了???
火羊怒吼完,马上也反应了过来,冲姜宁厉声咆哮:“你敢诓本座!”
同时让这老匹夫愤怒的,还有姜宁他们这边的某人,因为正是此人刚才传递的错误眼神,让火羊真的相信了幽莲已被生擒,且供认出了自己。
姜宁笑而不语。
他当然是在诓!
但也不是无厘头的诓!
在他如今那双“慧眼”之下,对方身上流淌出的那一身“邪能”,根本无法隐瞒。
姜宁只要略施小计,就能当众戳穿其「天灾」走狗的身份。
这时一直没吭声的元大鹰,突然哂笑了起来:
“好了火羊大人,实话告诉你吧,幽莲那小烂人已经死了,而且是被一个神秘强者用不可思议的刀法给钉死在了柱子上。”
“火羊大人你居然与「天灾」勾结,我看你与森猪大人一样,也得跟我师尊回「龙魂」总部一趟,跟元老院交待清楚这些事。”
袁梦刚要斥责他多嘴,姜宁便冷然瞥了眼他:
“你急什么?”
“我急啥了?”元大鹰一脸无辜。
“急着把幽莲的死讯和死法通知对面。”
“你搞笑吧?”元大鹰不满嚷嚷:“火羊大人都被你给揪出来了,我这时候跟他暗通款曲,还有锤子用?”
“当然有用。”
姜宁寒声道:
“因为你不是在向火羊传递信息,你是在向你家师尊雷蛇喊话。”
“我……我不明白你小子在胡说些什么。”元大鹰脑门上冷汗直冒。
“不明白?”姜宁讥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一直跟在我们身边,却因自己的懒散和对你家师尊《九重雷刀》的盲目自信,没能将这一重大情报,及时汇报给你家师尊。”
“你着急忙慌嚷嚷这些,还不是想弥补过失,赶紧平息你家师尊的怒火!”
“……”元大鹰如同见了鬼一样,脸色骇然。
姜宁不再理会这白痴,冷眸扫向他的师尊:
“你老现在非常愤怒!亲生闺女静婵沦为牺牲品,已经够让你老悲伤、愤怒了,结果元大鹰这白痴弟子,办事还不靠谱,要不你回去,把寺庙后那一大片竹林,都用你的《九重雷刀》砍平吧?反正你老平时在那练刀,整天照看着你的宝贝闺女,也没少祸祸那些死尸养出来的竹子。”
说着姜宁再次反手一抓,将元大鹰揪了过来,如死狗般,丢到对方脚下:
“或者,砍了这货出气也行。”
元大鹰完全没料到姜宁会有这么大力气。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砸在了雷蛇脚下,抬头满脸惊恐:“师尊饶命……”
砰!雷蛇一脚将其踢飞,砸墙上昏死过去,紧闭双眼,面露苦涩,声音颤抖:
“老夫确实没想到,我那婆娘为了完成任务,竟会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作为弃子,引你们送上门来……”
姜宁丝毫没有同情一个老父亲痛失爱女的怜悯,反而讥诮冷嘲:
“女儿算什么,你和那冒充营养师的洋妞,不是还有个魔术师儿子吗?”
姜宁看向一直在那装小透明的司徒洋:
“有道是,一朝深渊教众,一辈子都是深渊教众!”
“似乎在你那洋妞老婆眼里,这个兢兢业业给深渊教会办事的宝贝儿子,才更值得青睐一些。”
“司徒洋先生,你妈咪呢?何不叫她出来,安抚一下你爹地此刻很受伤的情绪?”
“……”司徒洋如芒在背,被狠狠戳了一下脊梁骨。
脸色难看到极点!!
这位俊男脸上,再无先前那种绅士儒雅,面目狰狞低吼:
“我不明白!”
“我自认我一整晚都没露出过任何破绽!”
“哪怕你这臭小子再绝顶聪明,又是如何识破我身份的呢?”
姜宁不屑笑道:
“拆穿你还需要动脑?”
“我有个朋友,也在深渊教会,也会精湛的魔术,而他……刚好认识你。”
“哦对了,我这位朋友跟你一样,也复姓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