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着两家公司规模越做越大,无形中也产生了一些利益竞争。
尤其是当姜家的财势开始介入后,她这边就对许多区域形成了垄断。
反观阮阮那边,却是一天不如一天。
她担心这影响到两人的友谊,便私下找到阮阮,约定公平竞争,绝不能因为生意上的事,疏远彼此。
为此她甚至主动让出了一些地盘给阮阮。
她以为这样就能感动阮阮,现在看来,那真的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此时阮阮看她的眼神里,已经不加掩饰的噙满了怨恨!!
而这种怨恨,分明由来已久,只不过阮阮一直在她面前虚伪演出,拿她当傻瓜罢了。
“好,生意上的恩怨我们先不谈,我问你件事,那次你说我弟弟想qJ你……”
姜语诗吸了吸鼻子,被骗的那八千万,她已经不指望要回来了,现在她只想弄明白这件事。
不等她把话说完,阮芸便讥诮的笑了起来:
“没错,那次也是我骗了你,你弟弟根本没有对我做什么,他只是上厕所回来,看到我把你灌醉,脱了你的衣服,想拍一些你的艺术照,就当场发飙了,事情败露,你说我除了把脏水往你弟弟身上泼,还有其它退路吗?”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
姜语诗用力捂住嘴巴,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就在刚才进来前,姜语诗还暗暗祈祷,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
阮阮,只是骗了自己钱而已。
她并没有拿自己当大傻子戏耍,阿宁说的那些,都是子虚乌有。
可现实…
真的狠狠给了她一个大耳光。
阮芸用看白痴的一样的眼神盯着她,眸含冷笑,继续还原当时的真相:
“那天我去你家找你,我在你家附近跟我保镖的谈话,应该是你被你弟弟偷听到了。”
“幸好,你对你弟弟成见很深,竟然完全拿他说的话当放屁。”
“这小子也真是块倔骨头,被你派保安轰出了公司,还是不肯抛弃你,居然守在你楼下看着,让姑奶奶我当时恨得牙痒痒。”
“后来一连半个多月,他都守着你,我根本没法下手。”
“不过那天你居然主动约我吃饭,你知道吗?我接到你的电话,差点笑死了。”
“可万万没想到,你弟弟竟一路跟踪我们到了餐厅,还打着要让你请他吃牛排的名义,在餐桌上死死监视着我,让我找不到任何机会往你红酒里放迷药。”
听到这里,姜语诗绷不住了,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当时的情景。
“大姐,我还没吃过牛排呢,你就请我吃一顿好吗?”
“吃吃吃,你一天就知道吃,你别跟着我行不行?要钱是吧?拿走拿走,麻利点从我面前消失!滚啊你!”
当时说这番话的时候,她对这个弟弟简直恶心到了极点,非常恼怒的从皮夹里抽出一沓钞票,甩到了姜宁脸上。
阿宁当时整个人都石化了。
似乎没想到,自己的姐姐,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羞辱他。
可在短暂的挣扎后,阿宁竟然又把钞票一张一张的捡起来,还给了她,笑着说自己不要钱,就要她请自己吃牛排。
现在姜语诗终于明白,阿宁当时哪里是嘴馋,哪里是想吃牛排。
他,只是想保护他的大姐而已…
阮芸看她已经摇摇欲坠,并没有就此作罢,继续嘲讽笑道:
“之后我们去唱歌,我逼他喝了几瓶啤酒,好不容易把这小子支开去上厕所,当我正准备实施计划的时候,他竟然冲进来了。”
“这小子,竟然强憋着尿蹲在门口守着你。”
“眼见事情败露,我赶紧脱掉衣服,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
“我本以为,那么拙劣的说辞,会引起你的怀疑,可我真没想到,你竟然全信了我的话,哈哈!”
听着那刺耳的嘲笑声,姜语诗眼睛怒红。
她瞪着玻璃窗后那张丑恶嘴脸,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嘴唇气的发紫:“当时你既然已经得逞了,为什么还要让你的保镖殴打他?”
“呵,他坏了我的好事,我让人揍一顿出出气,不行吗?”
阮芸冷笑连连,
“你自己当时不也在旁给我的人拍拍手助威吗?”
“我……”姜语诗脸色惨白,险些从椅子上一头栽倒。
当时阿宁被那些人打的嘴角流血,她不是没有能力阻止。
她是一名堂堂的三品武者。
阮芸那几个保镖,哪能是她的对手?
可她却做了什么?
她不仅没有阻拦,还嫌对方下手太轻,要对方好好替她管教一下这个弟弟。
亲姐姐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外人毒打,不帮着求情还说风凉话,当时阿宁内心该有多绝望啊!
事已至此,阮芸感觉已经狠狠报复了自己的这位好闺蜜,这也是她沦为阶下囚后,最开心的时刻,脸上噙满了嘲讽、得意的笑容。
可渐渐的,这种笑容又化为了苦涩。
阮芸似癫狂,又似大彻大悟的惨笑了起来:
“诗诗,你知道吗,我真羡慕你有这样的一个好弟弟。”
“那天过后,他私下找过我,威胁我说,我栽在陷害他这件事,他可以当没发生过,但如果我再敢欺负你,他就跟我拼命,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那野兽般的眼神,那时候我是真的害怕了,所以就放弃了搞臭你名声的想法。”
“你走吧,你我恩怨两清,回去对你弟弟好点…”
说完她便起身,在狱警的押送下,黯然离开了探监室。
“姜总,姜总,她已经走了,我们回去吧……“
“姜总?”
秘书连忙过来招呼,可一连呼唤了几声,姜语诗都没有反应。
突然,在秘书和司机的眼皮底下,姜语诗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两眼一翻白,直接晕厥了过去。
“姜总!!”
…
等姜语诗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医院里。
老二姜书凝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病床上的姜语诗面白如纸,满脸憔悴,眼皮黑沉。
如同刚生了一场大病。
“姐,你没事吧?”见此情景,姜书凝坐过来,连忙关切。
大姐早上出门还好好的,现在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了?
“阿宁……”姜语诗蠕动了下干裂的嘴唇,滚烫的热泪,顺着那张清丽脸颊簌簌流淌了下来。
“姐,你找到阿宁了?”姜书凝面露喜色。
旋即从秘书和司机口中,姜书凝这才得知大姐已经去单独找过姜宁了。
而且双方还发生了争执,不欢而散。
“姐,你怎么可以瞒着我,独自去见阿宁呢。”姜书凝急了,“你单独去找他,是不是对他恶语相向了?你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