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验?
可她不会啊!
赫连玉给她做了个口型:不是他。
醒春立马明白,理直气壮拉走侍卫。
原地的侍卫们神情各异,有的松了一口气,有的提心吊胆。
赫连玉懒洋洋等待,直到醒春回来。
“是他吗?”赫连玉问。
侍卫与太监们满是期待,希望能护住他的命根子和双手。
“回主子,不是。”
这句‘不是’出来,赫连玉可惜道:“不是也没关系,把所有侍卫都带去检查吧,这次若是查不来,就不阉了,直接以欺君之罪处死吧。”
“父皇面前都不认罪,不如诛九族吧!”
赫连玉‘友善’建议,目光在落及她怀疑的侍卫身上,见他也慌了,甚至冒了冷汗,反观其他侍卫,纷纷松了一口气。
他们相信——醒春的药确实能测出来。
他们也相信——皇帝会因为宠昭阳公主,而灭他们九族。
所以,该慌的慌了,不该慌的镇定下来。
戏演到这里,赫连肃也明白了赫连玉的意思。
“常海,将人带出来。”
赫连肃不习惯浪费时间,立即吩咐常海将人拽了出来。
那侍卫高颧骨、浓眉大眼,瞧着便不好相与。
被拽出来后,他磕头磕个没完:“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求陛下饶了奴才!奴才鬼迷心窍,求陛下开恩——”
“够了。”赫连玉呵斥,“你强迫的是仙草,不是父皇,你向谁道歉呢?”
赫连肃眼角抽搐,复杂看赫连玉一眼,又沉重叹了口气。
口无遮拦的破毛病,国师为什么不教她改了?
侍卫见求饶无用,猛地想起那老太监,怒目圆瞪,抬手指向抖如筛糠的老太监。
“是他!他先动的手!”
“常海,你亲自将他们交由慎刑司处置。”赫连肃此举,给足了赫连玉面子。
这次的风波过去,六宫又安分了一段时间。
毕竟谁也不想在风口浪尖搞事情,万一真误伤或掺和进昭阳公主,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宫里的妃嫔不是各个都是聪明人,她们嫉妒昭阳公主的恩宠,却也惜命,不敢惹她。
凤阳阁。
腊月的夜冷涔涔,梅花开得极好,给宫里添些生气。
“主子,柳贵人小产了,生了个死婴。”常安进来禀报。
赫连玉撑着下巴:“她身体不好,还是有人害的?”
“常安不知。”常安不通医术,没办法解答。
“我下边有几个兄弟姊妹?”赫连玉好奇起来。
“只有薛贵人的八皇子,是去年年尾出生。”
“父皇子嗣不旺啊~”赫连玉轻啧,“不过太子哥哥他们都很厉害,也不算养废,旺不旺也不重要。”
“不过……父皇后宫人不少……他是不是身体有——”
常安忙制止:“主子慎言。”
“行叭!可能是宫里的算计叭!宫里太危险了,明个儿我们回国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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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贵人小产的消息被递到了柳家,让柳家来个人探望探望。
柳大人是个拎不清的,为了和太子攀关系,硬是连夜赶去太子妃,让怀着孕的柳栖月进宫。
柳栖月看着自己的孕肚,抬头讥讽:“父亲是认为她没有受够刺激?还要怀着孕的女儿去宫里刺激一番?”
太子坐在主位上,神情复杂,看柳栖月的眼神也多了几寸审视。
近一年的相处,他看得出柳栖月的变化。
从最开始性子里的自由、愚蠢、做事拖泥带水,到如今接人待物的镇静与思考,她越来越适应良娣的身份。
她身上的枷锁,越发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