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主子争气,有国师和陛下护着,这才能这般恣意。
主子长心眼,不过是想自保,哪里就成了她想算计别人的利剑?
四殿下忒寒人心了!
醒春破有怨怼,但也不敢言,暗戳戳提醒:“奴婢去寻国师。”
赫连迟见醒春越发大胆,忍不住牙酸,小混账身边的人越来越大胆,还真是随了主子。
“行了,这些事麻烦国师作甚。”赫连迟起身,“本殿过去瞧瞧。”
虽说他不担心赫连玉会遇到危险,但就怕万一。
“本殿也过去瞧瞧。”二皇子起身,“正巧本殿闲得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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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还未开始,女眷夫人们在闲聊。
皇贵妃身旁是臻贵妃与容妃,轻笑着说些什么。
一个小宫女急匆匆赶来,在代雁耳边耳语几句。
皇贵妃若无其事瞟了一眼,直到代雁挥手让小宫女离开,她才看向代雁。
代雁低身,倒是没有隐晦:“娘娘,昭阳公主在海棠园,将太后身边的霜儿姑娘推下了池塘,大理寺少卿家的女儿方正衿跟在公主身边。”
“若是本宫没记错,方家姑娘是昭阳选的侍读。”
“是。娘娘好记性。”代雁说。
“今日太后不出席,霜儿姑娘怎么来了?”皇贵妃神色不动,但语气透着一股清浅的不悦,“才几岁的孩子,野心未免太大!”
“让代雁找两个小太监,送霜儿姑娘回宫得了,若是太后问起,便说路上感染风寒,送了回去。”容妃傲气冷哼,“总不能因为她,开罪昭阳去,这里坐着的,有傻子吗?”
皇贵妃正要如此吩咐代雁,又一个小太监跑过来。
小太监匆忙跪下,紧张磕头:“陛下请皇贵妃娘娘过去一趟。”
皇贵妃脸色微变:“陛下召本宫可有说是为何事?”
“奴才不知。”
“知道了。”皇贵妃与臻贵妃交换了眼神,“本宫先过去,你们在此慢慢游赏。”
容妃愤愤:“好不容易出了宫,又碰上糟心事!”
“慎言。”臻贵妃撞容妃胳膊,漂亮眸子瞪她,“莫惹事端,忘记你怎么求陛下允你出宫的了?”
容妃不情愿扯扯唇,小声嘟囔:“跪着求呗,跪得我膝盖疼了两三天,还得伺候他。”
“就侍寝了一次,第二天还被静贵人诬陷我喂她堕胎药,得亏陛下相信我!”
臻贵妃眼皮子一抽,陛下想不相信她都难!
容妃是潜邸时入府,那时候容妃才十岁,别说侍寝,就单说让陛下见她,都难。
容妃是将门出身,打小脑瓜子就轴,为了侍寝,天天爬屋顶,吓得陛下好长一段时间不敢进后院。
为了让容妃安分,陛下把她送去了战场当将军,派了专人保护。
陛下登基后好几年,才把容妃接回来。
容妃回宫时已经十七岁,出落得飒爽又艳丽,但陛下翻她牌子,十次有九次她拒绝。
理由很直接:伤心,不见。
实际上,她打马吊玩得很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