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不在京城,倒是孝敬许多。”谢让尘直言讽刺。
赫连玉生怕二人掐起来,赶紧挡在谢让尘身前,挂起灿烂笑脸:“四哥,恩科当前,吵架不吉利。”
赫连迟冷嗤:“迷信!”
赫连玉:“……”
赫连迟难得见赫连玉服软,不想她心中多芥蒂,日后多忧愁,语气也软了几许:“国师想如何做?”
“林姑娘年纪尚幼,也无功名,不适恩科。但科举之中有童子试,十五岁以下皆可参与。”
赫连迟拧眉:“童子试二月便结束,她已错过了时间。府衙不可能专门为她加试。”
林夕淳傲气挺胸,又是一拜:“殿下,民女只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何必那样麻烦,不如找几个往年状元,考试我一番!”
“听这口气是个有才华的。”赫连迟有些笑意,“本殿给你出几道考题,小试身手,如何?”
林夕淳迟疑:“殿下考过状元?”
赫连迟冷声:“本殿的启蒙师傅是状元,教导先生是当世大儒,本殿没资格考问?”
林夕淳抿唇:“得看你考题的水平。”
“本殿还不至于考不住一个小童。”
赫连迟扬声:“卓六,带她去旁边厢房等着。”
林夕淳拜向赫连玉,“多谢公主知遇之恩,民女蚍蜉之力,妄言日后报答。”
随后,她随卓六前往旁边厢房。
堂门口的上官耘冷冰冰盯着所有人:“你们找我到底要做什么?既然你们允许那个幼女考试,那便别拦我。”
赫连迟目光落在赫连玉身上,好气又好笑:“你带她过来作甚?不懂尊卑礼仪之人,才学又能有几分?”
赫连玉也纳闷,除了名字一样,眼前的上官耘与她所知的上官耘完全不同,莫非当真不是一个人?
“你不是上官耘。”赫连玉语气肯定,“真正的上官耘在哪里?”
“笑话,我就是上官耘!”
“放肆!”赫连迟寒声,眼底沉如黑潭,“玉观,过来好好教教这位小姐何为尊卑。”
“四哥——”
赫连玉刚张口,便被捂住了嘴,赫连迟将她抱起,坐到一旁椅子上。
“小玉儿该明白,你是公主,是主子,没人能对你不尊敬。”赫连迟将她箍在怀里,轻捏她的下巴,望向上官耘的方向,“看她,她什么时候懂礼,知尊卑,四哥就让玉观停。”
赫连玉挣扎几下,可怜巴巴望向谢让尘,“师尊!”
谢让尘头也不抬,整理密封试卷:“肃静。”
赫连玉:“……”
赫连迟掀唇,与谢让尘交汇了一个眼神,“小玉儿不听四哥的话,难道也不听国师的话?”
“玉观,动手。”赫连迟轻飘飘开口。
玉观是赫连迟身边的侍卫,武功不算高强,但轻功一流,力气极猛。
据赫连迟说——有玉观在,惹谁也安全,因为逃跑方便。
卓六急匆匆回来,俯身在赫连迟耳边低语:“主子,普弘文死了。”
赫连玉垂眸,往赫连迟怀里凑了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