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份桂花糕。”
卖桂花糕的姑娘取一份,递给陆景,望向一行人,好奇问:“公子来金陵参加恩科考试?”
“是。”陆景从容接受,“姑娘可知金陵有什么赏玩之地?恩科前后,我家公子有意逛一逛这金陵城。”
姑娘笑得明媚,铺子里桂花糕的甜味清香味萦绕,将她衬得愈发娇俏:“有啊!金陵城中最着名的便是‘一街、一水、一禅、一堂、一馆、两湖’。”
“又有桃溪之幽、文心馆之俊、邻曲巷之淳、凌霄台之玄、满庭芳之丽,文人常说是风雅风华的妙境呢。”
“公子们可要好好逛逛!”
陆景笑着望向赫连迟:“看来金陵城确实有不少可逛,四公子可不能白来一趟。”
赫连迟抢下赫连玉手里的桂花糕,逗弄她:“小玉儿可想逛一逛?”
陆景赶忙:“小姐可不能白来一趟。”
赫连玉将剩下的桂花糕塞给长左,拍了拍手:“当然不能白来!”
陆景笑:“那……”
“不过要先去麒麟客栈!”赫连玉直觉里边有古怪,尤其是如意糕老板所说‘想要的东西’,“四哥还要参加恩科考试,要先去麒麟客栈!”
陆景眼底耷拉,面不改色仍笑着:“小姐说得是。”
“我未来相公也要参加恩科考试,和公子也算有缘。”卖桂花糕的姑娘热情插话。
“老板认为你家相公是否能中榜?”赫连迟笑问,手里拿着把扇子,却未打开。
“当然会。”姑娘婉柔浅笑,“他平时刻苦读书,一定能中榜!”
“说什么呢?”
正说着话,旁边挤过来一个背书篓的青衫年轻男人,眉清目秀,有些书生气。
“正说你要中榜呢!”姑娘笑露皓齿,接过年轻男人的背篓,放到桌上,“累不累?那些才子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我等畅谈胸臆,快哉!”年轻男人目光移向赫连迟一众,眼底掠过一抹诡光,“两位公子一瞧便是贵客,又有奴仆相随,是游玩金陵?”
“我家……”
陆景还未说完,又被赫连迟抬扇退到后边。
赫连迟轻笑,潇洒收回扇子:“我们是今年恩科的考生,正愁没有同伴,公子不妨一起?我听说前边的麒麟客栈就不错。”
年轻男人:“我在前边麒麟客栈做些活计,给人写点字儿之类,明日才到我上工,若是有缘,公子明日兴许能看到我。”
“你倒是有趣儿。”赫连迟逢场作戏扯唇,“既然如此,怎么称呼?”
“在下免贵姓贾,名显,字子钟。”年轻男人拱手,“不知公子名讳。”
陆景脸色黑沉,“大胆——”
赫连迟余光瞪他一眼,客气与贾显拱手:“北方客商,姓何。”
“何公子。”贾显目光在陆景脸上打转一圈,“何公子得好好管教一番下人,总在主子面前插话,又盛气凌人,实在有损公子家风。”
陆景脸皮一颤,心下惶恐:“四公子,他……”
“贾公子有眼力。”赫连迟话音一转,“不过,管家在父亲身边做得久,手下人手不少,又有能力,难免有些傲气,不碍事。”
陆景垂眸,迎头接住赫连迟递来敲打的棒子,不敢再张扬。